一出宮,他便想去中書府找顧文嶽商量一下辦法。
結果剛到顧府門口,就看到“中書府”的匾額被摘了下來,“顧府”兩個字高高懸掛在門楣上。
顧家人一看到是顧潯淵來了,紛紛衝他吐口水,罵罵咧咧讓他趕緊滾。
顧潯淵想說自己也是顧家人,就被找過來的顧定竹給拉了回去,將祠堂已開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顧潯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家竟然真的將他除族了?
顧家嫡支,竟然真的開了祠堂請了族譜,將他這一支完完全全從漼陽顧氏剔除了?
顧定竹見他一臉震驚之色,心裡難過的同時又有些不解:“除族書都簽了!”
那除族書還是白嬌嬌親自拿了他的印信簽的呢!
顧潯淵卻沒管那麼多。
他一把推開了顧定竹,大步流星地朝著顧府的方向衝了過去。
“顧文嶽!你給我滾出來!”
他衝著顧府大門大吼:“你憑什麼將我除族?”
“我是五品威遠將軍的時候你們嫡支親親熱熱地貼上來,什麼都要與我攀親戚,一口一個我是顧氏一族唯一的武將,表現得對我無比重視!”
“如今我被奸人陷害遭了貶謫,你們立刻就將我除族,你們還要不要臉!”
聽了這話,顧家那些剛剛換完匾額,準備回去開族會的人們捏著拳頭,一窩蜂地衝了出來。
“都住手!”
眼看著衝突一觸即發之際,顧文嶽的聲音響起,隨後,他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看著底下滿臉憤怒的顧潯淵。
“你問我憑什麼將你除族是嗎?”
顧潯淵捏緊拳頭:“是!我好歹也為顧家掙了不少榮光,你因為我遭了貶謫就將我除族,難道不怕眾人恥笑唾罵嗎?”
聽了這話,顧文嶽冷笑了一聲。
“就憑你害死我的親長孫!就憑你爹往我和我兒身上潑泔水!就憑你不敬長輩毆打我顧氏一族的家主夫人!”
好似氣狠了一般,顧文嶽額角青筋暴起,指著顧潯淵大聲道:“就憑你寵妾滅妻,憑你縱容妾室白嬌嬌,害死宋家嫡女腹中之子!”
“我顧氏雖然不是什麼鐘鳴鼎食之家,但也算是詩書傳家的世家!”
“絕不容許你這等敗壞門風,人品低劣之人頂著我顧氏一族之名!”
顧文嶽的話好似一柄利劍,劃破了整個盛京眾人的揣測,坐實了顧潯淵寵妾滅妻之事。
更是將白嬌嬌害死宋惜月腹中之子的事情揭露於眾目睽睽之下!
一時間,路過的百姓、圍觀的眾人都看向了顧潯淵。
而顧潯淵卻渾然不覺,對著顧文嶽大喊:“你都是汙蔑!我要報官告你汙蔑!”
顧文嶽聞言絲毫不懼,冷冷一笑:“你要報官就去報,我顧家上下絕不會有一個人去攔著你。”
“但是在這之前,你得先把我顧家的東西還回來!”
聞言,顧潯淵咬牙切齒,滿臉不屑:“你顧家給了我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顧文嶽反手掏出一個賬冊,亮於眾人眼前。
“你現在居住的府邸,城西的小院,城東的八個鋪子,城北的莊園,和北郊外的兩個莊子,以及二十畝良田,和十萬兩白銀,都是我顧家的東西!”
“原本還想著到底同族一場,不如多給你時間搬家還錢。”
“現在,我要你立刻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