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淵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後,他緩緩站起身,挪到了路旁跪著:“阿月,你不願意見我沒關係,你先去忙你的事,我就在這裡跪著!”
“隻希望你能看見我的真心,不要再與我慪氣了!”
話音落,馬車門打開了。
賀蘭雋端坐在馬車內,笑吟吟地看著他:“顧教頭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風流倜儻,處處真心啊!”
顧潯淵傻在了原地。
賀蘭雋彎腰鑽出了馬車,站在上麵,居高臨下地看著呆若木雞的顧潯淵。
“明知外室已經懷孕,卻在和宋家議親的時候隱瞞不報,結果新婚夜去和外室洞房,事情敗露還想讓宋淑人將外室肚子裡的孩子認作嫡子。”
“外室入府後囂張跋扈,害死宋淑人肚子裡的孩子,你卻因為外室一句話無條件相信是宋淑人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算計外室。”
“你家背負巨額債務,你爹都卷走了你全家都銀子跑路,你卻要宋淑人拿出全部嫁妝為你平債,結果你的愛妾偷走了宋淑人全部的嫁妝,你也不聞不問。”
說著,賀蘭雋背著手微微彎腰,俯視著地上的顧潯淵:“顧教頭,你說,這到底是你對宋淑人的真心,還是你對你的愛妾白嬌嬌的真心啊?”
幾乎是下意識地,顧潯淵咽了口口水:“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輛馬車上?這是阿月的馬車!”
賀蘭雋好笑地看著他:“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皇子府的馬車!”
聞言,顧潯淵這才凝眸仔細看了看。
還真是……
可皇子府不在玉京巷,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賀蘭雋:“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問本殿下怎麼會出現在玉京巷?”
聞言,顧潯淵下意識點頭,道:“你肯定是來找阿月的!”
這次都不用賀蘭雋開口,一匹馬停在不遠處。
兵部侍郎梁舟鳴坐在馬上,滿臉冷色:“大殿下是來找我的,顧教頭有何指教?”
聞言,顧潯淵跌坐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賀蘭雋衝著梁舟鳴抱拳一笑:“多謝梁大人為我洗清冤屈!”
梁舟鳴無語:“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早出發吧!”
賀蘭雋歎了口氣:“顧教頭還沒放行呢!”
梁舟鳴聞言,當即一鞭子朝著顧潯淵抽了過去!
“沒眼力見的東西,大殿下的車駕也是你敢阻攔的?還不快點滾開!”
顧潯淵躲閃不及,背上生生挨了一鞭,頓時皮開肉綻地哀嚎出生,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寸步都沒有讓開。
他想不明白!
他明明守著玉京巷的出口,為何等來的不是宋惜月,而是賀蘭雋?
他絕不相信這是巧合,一定是他們倆算計好的,就等他在這裡當眾出醜!
想到這裡,顧潯淵咬著牙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賀蘭雋:“欺人太甚!”
賀蘭雋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誇張地“哦?”了一聲後,轉身進車廂裡,也拿出了一條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