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關什麼門?”顧潯淵大喊:“宋惜月,你是不是心虛了,想要連你夫君的口一起滅了?”
他指著宋惜月:“彆忘了,我如今可是朝廷四品大員,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即便你們宋家要保你,也絕不可能!”
宋惜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那個中年婦人。
她的裝扮比尋常農婦要精致不少,舉手投足間乾脆利落,說話條理清晰,再結合她方才所說的話,宋惜月猜測她應當是在城中開鋪子的人家。
“嬸子,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否與我詳細說說?”
聽了宋惜月的話,中年婦人眼含恨意,道:“你故意哄騙顧大人送出顧知禮,逼得白氏越獄,又派人潛在我們顧家莊上將她囚禁,最後她為了救子,屠了我們顧家莊這件事,任你巧舌如簧也辯駁不了!”
聞言,宋惜月轉頭看向顧潯淵:“大人,是我哄騙的嗎?”
顧潯淵梗直了脖子:“難道不是嗎?我可是知禮的親生父親,我若知道斬魔法事是要他的命,我怎麼可能聽你的將他送出去!”
他說著,指著宋惜月的臉:“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你就是容不下嬌兒和我的長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宋惜月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道:“白氏生下孩子後,我安排好了奶娘和熱水想要先照顧孩子,是你們一群人抓著什麼莫名其妙的巫蠱之和孩子的眼睛不放,吵了半宿!”
“最後事情鬨大,大理寺、皇城司介入調查,因為事涉巫蠱,所以大理寺連夜奏請三司會審,陛下漏夜驚聞此事,下旨讓福公公將孩子帶入宮中。”
說著,宋惜月朝著顧潯淵邁了一步,道:“在這整個過程中,我除了安排奶娘和熱水,除了擔心孩子一出生連口奶都沒喝上之外,我什麼都沒做。”
“你……”顧潯淵被她的話氣得跳腳,指著她:“你胡說!”
宋惜月:“有大理寺謝大人、皇城司周副使、皇城司寧都督為我作證,大人,我到底哪一句話在胡說?”
聽了這話,顧潯淵眼珠子四處亂轉,隨後趕忙又道:“就算如此,事後呢?”
“嬌兒入獄後,是你讓我進宮的!”
宋惜月:“全天下都知道大人您曾經駕馭狼兵立下赫赫戰功,白氏禦狼越獄,我讓您馬上入宮向陛下陳情,免得陛下懷疑你,我何錯之有?”
說著,她看向一旁已經愣住了的中年婦人,以及幾個麵上露出憤怒的年輕人,道:“我家大人在白氏越獄後馬上就入宮了,他才離開,京衛營就將府上團團包圍。”
“你們說顧家莊被屠滅是我逼迫的,我且問各位,我如何能做得到這些?”
“就連顧家莊被屠滅的消息,我都是現在才知,你們說是我指使算計,是否太過牽強了些?”
聽了她的話,中年婦人和幾個年輕人紛紛對視幾眼。
雖然還未說一個字,但她卻已經鬆開了顧老夫人的胳膊,緩緩站起了身子。
顧潯淵見狀,氣急敗壞地上前,用力扯了宋惜月一把,將她拉到一旁後,壓低了聲音罵道:“你知道這幾個人是誰嗎?”
“他們可是顧家銀莊的管事和小東家,那女的手裡還攥著顧家西邊絲綢的生意!”
“如今我雖然被顧氏嫡支除族,但我又升官兒了,這些旁支與我關係還不錯!”
“你今日將這罪名認下,我自會在你與他們之間周旋,最後大不了就是賠點銀子平事,不至於叫他們與我離了心!”
聽了這話,宋惜月往邊上讓了一步,隨後困惑又無辜地看著他:“你為何不能與旁支離心?”
“況且這是殺人屠村的大事,本就與我毫無半點關係,大理寺謝大人、皇城司周副使和寧都督、京衛營武將軍都可以作證。”
“我若是認下了,不僅會乾擾這些大人們辦案,我也擔心你會不會遷怒於我,借此機會將我休了。”
說著,宋惜月露出一臉膽怯和依戀:“夫君,我實在太害怕,你這麼聰明,一定能理解我的,對吧?”
聞聽此言,顧潯淵更是氣得要死。
“你若是現在不認下這些罪名,我立刻就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