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掌櫃聞言,不疾不徐,不怒不惱,眯著眼睛看著他。
“沒見識不是你的錯,但沒見識到出丟人現眼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著,鄧掌櫃指著身邊的桑鹿,道:“我們的廚娘一道菜菜金最低五十兩起,隻做十道菜的小席麵,預約她的手藝的人已經排到三個月後了!”
聞言,白嬌嬌忍不住皺眉:“這是搶錢吧!我可不信她的手藝這麼值錢,不就是一道菜嗎?五十兩已經是天價了!”
笑話,做菜如果有這麼賺錢,她還製什麼藥?
況且,麵前這個廚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她能做得出什麼好菜來?
還什麼一道菜最低五十兩,還什麼預約到了三個月後,
白嬌嬌可從沒聽過這麼離譜之事。
她根本不信,絕對是這個掌櫃在吹牛!
聽了她的話,鄧掌櫃抖了抖袖子,摸著自己的山羊胡,眯著眼睛,視線不屑地從白嬌嬌的身上掃過,又落到了顧潯淵的身上。
“顧大人也不信?”
聞言,顧潯淵猶豫一瞬,最後點頭道:“我覺得嬌兒言之有理,一道菜五十兩已經是天價,更貴的隻能是搶錢!”
話音落,桑鹿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鄧掌櫃:“老鄧頭,彆說我不救你,你現在把話說完了,後天就沒法收場了。”
鄧掌櫃聞言,咬咬牙道:“你懂什麼,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天要是不說,後日彆人隻會覺得是假的!”
桑鹿聞言,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白嬌嬌見狀,冷冷一笑:“怎麼,是名頭和來曆沒有想好,還是謠言故事沒有說完,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我倒要問個清楚,什麼菜有這麼值錢!”
白嬌嬌說著,眼睛死死地盯在桑鹿的臉上。
她太了解顧潯淵了!
這個女人長得就是顧潯淵喜歡的模樣,若這會兒叫她出了風頭,顧潯淵一定會對她念念不忘的!
白嬌嬌不能容忍再有女人出現在顧潯淵的身邊!
是以,即便她知道自己此時應當夾起尾巴做人,等“大澤福女”的名頭徹底坐穩之後再想其他。
但她卻一點也忍不住!
她什麼都沒有了,她隻有顧潯淵了!
這麼想著,白嬌嬌深吸一口氣,看向顧潯淵:“顧郎,難道你不好奇嗎?都是菜,五十兩甚至更貴又憑什麼?”
“總不能是憑這位姑娘的容貌吧?”
“那豈不是青樓做派?”
輕飄飄幾句話,不僅否認了桑鹿的手藝,還將桑鹿與青樓女子聯係起來。
這下彆說是鄧掌櫃了,就連桑鹿都有些忍不了。
她看著白嬌嬌,道:“你覺得我的手藝不值,那你拿什麼來與我賭一下呢?”
白嬌嬌聞言,傲氣地抬起下巴:“我才不屑與你相賭,畢竟我可是良家女子。”
“一個賤籍出身的配叫什麼良家?”
鄧掌櫃氣得跳腳,拉著桑鹿大聲道:“睜開你們倆的狗眼看看清楚,她可是我們玉饌樓花了你想象不到的大價錢從東都挖來的,東都第一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