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蘭雋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她道:“本王說的是璽姨娘。”
一年多以前,璽兒懷上了顧潯淵的孩子,卻被白嬌嬌霸道地灌了紅花強行落胎。
經賀蘭雋這麼一說,白嬌嬌有些愣神,隨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件事。
她張了張嘴,最後隻能低下頭:“是,鎮北王教訓得對,當初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害璽姨娘的孩子,但……”
“但這都已經過去了,”白嬌嬌咬牙,“她如今也懷著身孕,算是我給過補償了不是嗎?”
當初她知道璽兒懷孕之後雖然傷心,卻也問過顧潯淵的想法。
顧潯淵那時候口口聲聲她才是他的妻子,後宅之事全權交由她來打理,在沒有嫡長子之前不想要庶長子來叫人笑話。
但璽兒畢竟是清白之身跟了他,他不想做薄情之事。
她信以為真,為了她的顧郎能無後顧之憂,這才做了那個壞人。
誰承想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璽兒都重新懷孕了,利刃卻又紮到了她的身上?
若是顧知禮因此有什麼閃失,白嬌嬌想,她一定會恨顧潯淵的!
這麼想著,白嬌嬌朝著賀蘭雋膝行幾步,哀求地反複磕頭:“王爺,我知道您心胸寬廣,我也知道您想要為彆人抱不平。”
“但尚未出生的孩子,哪裡能和已經出生的孩子相提並論?”
“況且……況且當初害了璽兒孩子的人是我,不能報複到我的兒子身上啊!”
說著,她一邊哭著一邊磕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把狼兵和狼王都交給您,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的兒子吧!”
她想去抱賀蘭雋的腿,想抓著他的袍擺求饒,但是她不敢上前,隻能反複磕頭,期冀能求到賀蘭雋的一絲憐憫。
賀蘭雋見她如此,轉頭看向賀蘭承賢:“父皇,蘭夫人救過您,兒臣不好處置她,還是交給父皇來發落為好。”
他很清楚白嬌嬌是賀蘭承賢的人,就算他想要白嬌嬌的命,賀蘭承賢也會儘力護著。
今日所為本就不是為了要白嬌嬌死去的,他的目標是狼兵。
賀蘭承賢起初也懷疑,賀蘭雋抓了白嬌嬌是想為宋惜月出氣。
可眼下聽了這些話後,心裡隱隱覺得自己猜錯了。
略一思忖後,他看向賀蘭雋:“你可有好的提議?”
賀蘭雋:“兒臣想要狼兵。”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若是北疆戰場上有狼兵助陣,北夷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兒臣打下來。”
“恰好明年是父皇五十大壽,兒臣想要以北疆為禮,為父皇賀壽!”
“哈哈哈……”
賀蘭承賢聞言,放聲大笑,抬手拍了拍賀蘭雋的肩膀,滿臉的讚賞:“子書真不愧是朕最看重的長子!”
“有你這番心意,朕心甚慰!”
說著,賀蘭承賢滿意地點點頭後,衝著白嬌嬌抬了抬下巴:“即日起,你便跟著鎮北王,直到他能隨意操控狼群,聽明白了嗎?”
聞言,白嬌嬌立刻抬起頭:“陛下,那我的孩子……”
“你夫君說那孩子的眼睛要五歲才能正常,朕念著你的功勞,所以讓他將孩子接走安置了。”
說著,賀蘭承賢挑了挑眉:“怎麼,你夫君三天前就把孩子接走了,沒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