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顧潯淵武功高強,又能駕馭狼兵,他離開花影軒之後,或許是輕功卓絕躲避人影,又或許是靠狼兵轉移,有的是辦法避人耳目!”
“你光憑這一點,就想品控杜撰一個所謂的‘幕後之人’來搪塞我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說著,楚遠霖衝著賀蘭承賢,泣涕漣漣大聲道:“求陛下為臣做主!求陛下為臣做主啊!”
兩鬢斑白的老臣,用這般沉痛的語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叩首求了又求,賀蘭承賢真的很難辦。
他本想著宋惜月是個聰明的,應該在這幾天的功夫裡想好辦法。
卻沒想到宋惜月竟然是個十足的蠢貨!
想到這裡,賀蘭承賢的怒火更甚。
他看著麵色慘白,一言不發的宋惜月,道:“宋氏,你有何話可說!”
宋惜月抿了抿唇,麵露難堪之色。
憋了半天,她最後憋出了一句:“臣婦堅信,臣婦之夫是無辜的,這裡麵一定有第三人在栽贓陷害,請陛下明察!”
“哼!”
督察禦史李清風冷哼一聲,站起身大聲道:“這樁案子本就罪證確鑿,無需再議,陛下下旨讓宋夫人決斷,不過是想給你們顧家一個機會罷了!”
“沒想到宋夫人你不僅不明聖意,還敢借此機會試圖給顧潯淵洗白,簡直荒唐!”
說著,李清風麵色嚴肅地衝著賀蘭承賢大聲道:“陛下,此案三司會審已有結果,那便是顧潯淵強辱人妻一案證據確鑿,無需再議!”
“請陛下宣判!”
話音才落,宋惜月就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滿臉的失魂落魄和驚慌,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隻能將最後求助的視線投向了上首座著的賀蘭承賢。
而此時此刻,賀蘭承賢壓根兒不想看她一眼。
他看著禦書房內麵色凝重的眾位朝臣,清了清嗓子,道:“此案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方能佐證顧潯淵之罪過,況且,宋惜月所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陛下!!!”
楚遠霖好似忽然崩潰了一樣,驀地大喊一聲,隨後道:“您難道就這麼舍不得一個會馭狼兵的小兔崽子嗎?”
“顧潯淵逼死我兒媳,辱我楚家滿門,難道就因為他會駕馭狼兵,您就要讓我楚氏滿門忍氣吞聲嗎?”
說著,楚遠霖跪地高高地揖起手,聲淚俱下地道:“我楚家為陛下鎮守錦城六載,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承想到頭來,竟連宋家一個贅婿都不如!”
“既然如此,老臣還當什麼錦城守備!讓宋家接管錦城,將錦城劃入南境吧!”
話音落,楚遠霖一頭朝著宋惜月這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見狀,賀蘭承賢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快!攔住他!”
場麵一時亂成了一團。
宋惜月嚇得縮到了後麵,眼睜睜看著楚遠霖朝她衝來,身後跟著驚慌失措的眾人。
她不露痕跡地抬手,在楚遠霖撞到柱子前一刻,淩空精準地點中了他的穴位。
隨後,她迅速咽下早就含在口中的藥丸,幾乎是在楚遠霖撞柱的同一時間,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快傳太醫!宋夫人吐血昏厥了!”
“傳太醫傳太醫!楚大人撞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