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出什麼事兒啊?宮裡有個當皇後的姨母,有個當賢妃的姑母,她入宮不是跟回家一樣嗎?”白嬌嬌打斷了管事的話,靠在顧潯淵的身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聽了這話,顧潯淵也道:“馬上派人從後門去宮門口等著,宋惜月一出來,讓她立刻回府來解決門口的事!”
聞言,門房管事遲疑了一下,道:“可是大人,現在外頭的百姓們情緒十分激動,若是不管不顧,隻怕他們不僅是潑糞這麼簡單了。”
顧潯淵聞言正要說什麼,白嬌嬌卻冷哼一聲,道:“他們不過就是見那楚雲泓在我們家門口上吊了,覺得楚雲泓可憐,一時間的正義感而已。”
“去,你讓人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給楚雲泓,把人趕走就是了。”
聽了這話,門房管事憂心忡忡:“蘭夫人,如此隻怕會引得眾人不滿之心更加激烈,怕是不妥!”
“都給他一百兩了,還有什麼不妥!”顧潯淵也滿臉不耐煩:“楚雲泓父子倆鬨騰這麼久,就是想要在我身上得點好處,好處給足了,他自然會消停。”
說著,顧潯淵想了想,道:“這樣,銀子就彆給了,你出去跟楚雲泓說,我可以給他安排一個禁衛軍裡的六品官職,叫他適可而止,否則我絕不再理會他!”
聞言,門房管事抿了抿唇:“大人,楚公子畢竟剛剛上吊被救下來,若是聽了這番話情緒激動該怎麼辦?”
“那就直接打出去!”
白嬌嬌不屑地道:“反正今天宋惜月已經入宮了,就算她廢物一點,沒有順利把事情辦妥,她也會去找她的皇後姨母和賢妃姑母幫忙。”
“楚雲泓跑來我們家門口上吊,絕對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風聲,想來孤注一擲,我們絕不能被他的奸計算計。”
說完,白嬌嬌乾脆站起身,狠狠瞪了門房管事一眼:“算了,你也是個不中用的,本夫人親自去料理那個楚雲泓!”
見狀,顧潯淵趕緊去拉她:“嬌兒,這種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就行了,天寒地凍的,你哪兒能折騰!”
白嬌嬌轉頭,溫柔地看著他,道:“顧郎彆擔心,外頭冷不著我,左右這件事拖得也夠久了,楚雲泓今日這麼鬨,有點惹人煩,我一次去將他打發了就成。”
“我擔心外頭的刁民傷了你。”顧潯淵說著,心中意動。
自打上次病了之後,他最近總是覺得有心無力,剛剛門房來稟告外頭的事情之前,他和白嬌嬌擺弄了許久,剛有一點感覺,實在是不想放她走。
白嬌嬌聽了他的話,心裡甜蜜,嬌聲道:“顧郎你忘了麼,我可是大澤福女,那些無知百姓信我得很,不會傷我的,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聞言,顧潯淵心裡還是舍不得,但白嬌嬌卻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往外走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顧潯淵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褲襠。
隨後起身,去了白嬌嬌存放萬壽丸和如意酒的地方。
他實在是憋得不行了,今天他必須要爽一把。
顧府大門外。
眾人正群情激憤之時,一直緊閉著的大門“嘎吱”一聲從裡頭打開了。
穿著白色兔毛鬥篷的白嬌嬌從裡頭走了出來。
門房管事背過身,閉上眼睛大喊:“大澤福女到——”
眾人的視線立刻聚焦了過來。
白嬌嬌見狀,心裡全是被注視的滿足感,緩緩開口:“聽聞有人在我府外上吊,我特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聞言,趕忙讓開,將剛剛被“搶救”醒來不久的楚雲泓露了出來。
一看到他,白嬌嬌就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原來是楚公子,怎麼?楚公子是銀子花完了,又來訛詐我們顧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