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路口!彆讓那些畜生咬進來!”民兵隊長指揮著平日裡訓練的隊伍,雖然都隻是民間武裝,但此刻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紀律?。
畢竟背後就是他們的家園。
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生,但情況是,一大批風掠狼突然闖進了這個小鎮,咬死了幾個鎮民的牲畜,甚至連幾個倒黴的農夫也命喪狼口。
風掠狼這種魔獸隻比野狼稍微強壯一些,麻煩就麻煩在這是一種超大型群居動物,而且有著不低的智慧和社會?。要是遇到落單的,幾個農夫拿著棍子就可以打死,但如果不小心捅了風掠狼窩,連百人左右的隊伍都有喪命的可能。
而眼下明顯就是一次風掠狼群體襲擊,儘管這個物種一般離人類社會保持著很遠的距離,但現在它就是確確實實地出現在那裡,一群一群,像潮水一樣拍擊著民兵團。
而鎮上僅有的兩三個法師已經在後方結好法陣,開始傾斜火力。
“我是來幫忙的,發生什麼事了?”吳林生抓住一個傳令的小夥子,但對方隻是留下一句“風掠狼”就匆匆回到了崗位。
“老師,是風掠狼群體攻擊。”艾希娜爾突然說,她對這種生物的了解不僅存在於“不好好睡覺就會被風掠狼抓去”的騙小孩故事裡,事實上這種毗鄰山野的村鎮居民都或多或少有和這種低階魔交手的經曆。
“風掠狼啊”吳林生腦子裡屬於安東尼奧的記憶又被激活了,不過卻充滿了輕蔑和不屑。當然,對於奧術大賢來說這種低階魔獸連練手都稱不上。
突然又是一陣爆炸,帶動一陣劇烈的閃光。在視力恢複的當口,一隻被炸成兩截的風掠狼屍體掉到了吳林生眼前,無出其右應該是法師的傑作。
戰場法師們都鐘愛火係法術,除了霸道的傷害之外附帶的火焰效果能造成二次傷害,同樣能引火的雷係也備受青睞。風掠狼雖然被叫做魔獸,但骨子裡還是懼火的野獸,法師們應該是想通過雷或者火來讓野獸懼怕。正確的想法。
“艾希娜爾,走吧,去找法師們,這裡沒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吳林生拉著艾希娜爾,用奧術視覺為自己引路,在混亂的戰鬥中,奧術視覺這種小地圖法術簡直太作弊了。
法師們很好找,不一會吳林生就找到了法師隊列,持有箏形盾的衛士們列在周圍,還有一隊矛兵互為犄角,中規中矩的盾陣。
“我是法師吳林生,前來提供幫助!”吳林生凝聚出一個照明用光球,護衛們沒有多說一句話,馬上放行吳林生。吳林生進去之後先看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電光之中的中年法師,穿著青綠色的長袍,鼻梁上的一副小眼睛把書生氣拉到了頂,但眉宇間有著一種屬於戰場的堅毅和冷靜。他四周用各種礦石粉末畫出的法陣,上麵站著四個年輕人,似乎在為法陣中央的法師供能。
“路威爾老師!”艾希娜爾一眼就認出了法陣中央的人,正是之前指導過她的路威爾。路威爾此時正在通過汲取他學徒的法力,凝聚成法術閃電,轟擊成群的風掠狼。
記憶告訴吳林生,這個法陣雖然可以短時間內提供高強度的法力,但如果法術供能不足的話就會立即啞火。同樣的,如果有足夠的法術供能,那麼作為施法媒介的人就可以無限製地狂轟濫炸。
“提高魔力!鎮子的安全要靠你們了!”路威爾大聲命令著學生,但很明顯,那些學徒的藍條也不夠路威爾揮霍,有幾個學生臉上已經裹滿了汗珠,但意誌力還在支撐著他們咬牙堅持。
“值得欽佩的意誌力。”吳林生心裡暗暗叫好,這種英雄主義說不讓人熱淚盈眶是不可能的。
“艾希娜爾,待會跟我一起上。”吳林生拉了拉艾希娜爾的肩膀,“我們讓那個路威爾看看他放棄了一塊怎樣的好苗子。”
艾希娜爾點點頭,對著吳林生做了一個鬼臉,她知道老師這是在變相的幫她找場子。
“路威爾先生,讓你的學生休息吧,我來為法陣供能!”吳林生大喊一聲,正在醞釀法術的路威爾收回了法術,差點引起了反噬。幾個學生聽到之後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能有人來挑大梁他們還是心存感激的。
“你是哪位?”路威爾沒有為吳林生打斷法術而氣惱,很明顯他也知道學生的體力已經不足了。
“吳林生,好了路威爾先生,有話我們待會再說,讓你的學生從法陣上下來吧。”
“謝謝你,先生,吉薩哈,麥加,撤下來。”路威爾的選擇很好,這是他門下最優秀的兩名弟子,待會路威爾希望吳林生也疲憊了之後再讓他倆來頂替。
“讓他們全部下來,我和我的學徒就行了。”吳林生相當自信,畢竟這幅軀體裡的力量還在,奧術大賢的藍條對於一個小鎮法師來說就和五千萬相對於一個工薪階層沒啥分彆,能謔謔完都是個奇跡。
但路威爾顯然不知道:“您?可以嗎,還有您的學徒,艾希娜爾?”不是路威爾懷疑吳林生的實力,隻是能一個人來承擔輸法容器,那為什麼不自己披掛上陣,而且他的學徒是被他淘汰了的艾希娜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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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威爾顯然不知道:“您?可以嗎,還有您的學徒,艾希娜爾?”不是路威爾懷疑吳林生的實力,隻是能一個人來承擔輸法容器,那為什麼不自己披掛上陣,而且他的學徒是被他淘汰了的艾希娜爾?
“是我,路威爾先生,但眼下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吧。”此時的艾希娜爾麵對路威爾也有了幾分自信,不再以老師相稱,而是“路威爾先生”。
“好吧,所有人撤回休息,剩下就看你們兩個了,吳林生先生,艾希娜爾。”路威爾等待兩人就位後,重新開始頌咒。
吳林生也做好了法力被提取的準備,這是他第一次參與這種殺傷型法術,說實話他還有點小興奮。
突然有一種小小的空虛感襲擊了吳林生,就好像寒假收假前天晚上忘記寫作業那種感覺,但也隻是這種微不足道的感覺。路威爾的身上再次泛起電光,他開始用屬於赫底修斯的語言頌咒,雙手開始結印。
“原來施法步驟這麼麻煩啊。”吳林生想到之前他施法最多用一個眼神瞄一眼,雖然都隻是些低級法術,但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不免有些好奇。
他抽空看了眼艾希娜爾,艾希娜爾的狀況比吳林生糟了一些,她的額頭開始滲汗,肌肉也在跳動著,但還支撐得住。
畢竟這是個很好的曆練機會,吳林生本來打算私自篡改能量供給線路,讓多數法力從他身上抽取,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
“好充沛的法力供給!”路威爾驚歎一聲,一道銀蛇從他的指尖射出,再次引發了先前那種震耳欲聾的爆炸,數十隻風掠狼頃刻化為飛灰,爆炸掀起的氣浪直接把幾隻風掠狼拋上高空。
“路威爾法師,您還能發出幾次這樣的法術,還有更有效的攻擊手段嗎?”吳林生很好奇路威爾有沒有其他可以用的術式。
“有。”路威爾躊躇了一下,“但需要很長時間準備,我不知道下麵的士兵能不能支撐住。”這是實話,每一道閃電的落下都能清空一片區域,能夠為士兵爭取片刻喘息之機,如果長時間沒有法術支援,前線很可能被攻破。
“這下麻煩了啊。”吳林生砸吧砸吧嘴,他到現在還不會進攻法術。“繼續施法吧,路威爾先生,我想想辦法。”
路威爾點點頭,開始重複先前的術式。
“還支撐得住嗎,艾希娜爾?”吳林生也沒忘了關心艾希娜爾的情況,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學徒,要真出了什麼事吳林生得心疼死。
“比想象中累,但還可以來兩次。”艾希娜爾也點點頭,儘管這個動作讓她感覺腦袋都快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那好,我想想辦法,堅持住。”吳林生知道一直靠這種低效的運作方式可能真的會打成一場鏖戰,他不想這麼消耗下去。
但路威爾身上再次泛起電光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了,不管多少次,這種力量還是讓吳林生這個唯物主義者著迷不已。
突然吳林生聽到骨頭裡嘎巴一聲,起初他以為自己被襲擊了,但片刻之後,他覺得腦子裡有根弦似乎被接上了,路威爾那些複雜難記的手勢和咒語都開始變得緩慢起來,一字一句都在吳林生的腦海裡變得清晰起來。
他驀然覺得,路威爾的術式已經完整地刻在他的腦海裡。
又是一道炸雷,效果比前兩次強勁了許多,也是這道炸雷把吳林生炸回了現實,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路威爾的學生們都在進食恢複,艾希娜爾雙手撐著膝蓋,明顯已經逼進極限了。
他感覺得到先前的狀態已經消散了,但術式的印象還在。那這就是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