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起,吳林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英雄。或許這個世界確實危在旦夕,但追根溯源並不是他的責任,吳林生也不想為它負責。同樣的,淨化黑暗,打擊邪惡,這些聽起來或許很高尚的東西,吳林生也沒有興趣。但現在他還是和執行正義之人並肩作戰,向著黑暗的教徒傾瀉火力。
鼓舞他的不是虛無縹緲的神靈,哪怕他們真的存在;也不是拯救這個世界的決心,哪怕他的力量再大,世界也遠非他一個人就可以拯救的。真正鼓舞他的是前世的道德綱常,禮義廉恥,也是他無法卸下的道德枷鎖。
對付那些教徒很簡單,雖然他們也是讓十二名聖騎士頭疼的對象,但對於吳林生來說還是完全不夠格。數十枚尖銳的冰槍從意想不到的地麵突刺出來,將低階的信徒紮穿。有的人被刺穿之後還沒有死去,一直在發出痛苦的哀號。
一個法術清理掉幾個雜魚之後吳林生專心對付那個神神叨叨的女法師,她正在和亞特拉斯纏鬥。聖騎士一般習慣使用戰錘或者枷鏈一類的武器,偶爾也可以看見酷似九節鞭的法劍。但亞特拉斯是個徹頭徹尾的莽漢,他雙拳覆著耀眼的光芒,每一拳都有著千鈞之力。雖然也背負戰錘,但他還是更傾向於揮拳。
然而儘管如此,那個黑暗的法師還是略占上風,她的攻擊方式格外陰險,一把漆黑的匕首上下翻飛,在亞特拉斯疏忽的時候突然釋放出來自死界的法術,將亞特拉斯身上的鎧甲溶蝕掉。如果這種攻擊侵入人體,被攻擊者的思維也會慢慢死亡。
吳林生及時地給出了援護,念力擒住法師的雙手,然後用力拉開。對於亞特拉斯來說,女法師現在已經中門打開,對於這種褻瀆死亡的異類,聖騎士們從來缺乏仁慈。
亞特拉斯對著肚子重重一拳,吳林生看到那個女法師幾乎要在空中翻轉一周,因為雙手還在被吳林生禁錮的原因,一隻胳膊被生生扯脫臼。女法師體質本來就不強,一拳下去半條命已經沒了。
亞特拉斯趁勢擒住女法師的脖子,手臂正在用力,吳林生覺得女法師的脖子就像風中枯木,隨時都會斷掉。
“你不配得到聖光的仁慈,惡魔。”
然而女法師沒有那種將死之人的恬淡,她將喉嚨裡的血吐乾淨,用破碎的聲音說:“你太遲了,聖騎士,我們會讓你死後也不得安眠。”
亞特拉斯沒有再廢話,手臂一用力,隨著一聲脆響,女法師的生命消失的一乾二淨。
剩下還有一些狂信徒,比起那些低階信徒來說要棘手一些,不過也隻是一些而已,他們都會一些低階的法術,但對於吳林生和亞特拉斯來說隻能算是拂麵微風。
如果女法師的法術還算是一抹暗影,那些信徒的力量就像是一小片晦暗,融入光芒之後就會蒸發殆儘。
然而他們的攻擊卻沒有麵向吳林生或者亞特拉斯,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卡琳都沒有受到波及,他們將一發發法術拋向已經死去的女法師,女法師的屍體迅速腫脹起來,就像是加速了腐爛的過程一樣,一股惡臭也隨之飄散。
“他們要乾什麼?”吳林生一手冰槍打穿了一個信徒,同時調集起微弱的戰意一拳打斷了一個狂信徒的鼻梁。
“我也不知道。”亞特拉斯回答得很誠實。
卡琳也許會知道,但吳林生隻是看著她在遠處一動不動,手裡攥著一張寫上殺傷?法術的卷軸,也不知道會對準誰。
亞特拉斯還在這裡,不管問卡琳任何有關死靈法術的問題都絕非明智之舉。
“那就趕緊結束戰鬥吧,速戰速決。”吳林生直接釋放全部的法力,強大的力場甚至卷起了一陣強風,將那捧篝火都吹散了。下一刻接連不斷的閃電從空中落下,每一次都會把一個黑暗信徒炸成肉末。
最後一個信徒瘋狂地頌咒,一道黑暗的能量再一次加快了屍體的腐敗,隨後就被一道閃電打成了齏粉。
“今天多虧了您了,吳林生先生。”聖騎士長出一口氣,本來他今天都已經做好喪命的打算了,但跟著這個階位碾壓的人一起簡直不要太舒服。
“還好吧,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吳林生關心的還有那個差點成為祭品的女孩。
邪教祭祀這種東西可不是說著玩的,單純死了有時候都是一種幸福,不然一係列酷刑般的儀式不是一般人能經受的。
“我先去看看,另外卡琳女士呢?剛才好像就沒有看見她。”亞特拉斯還是發現了異樣,就像兩個積極團戰的發現了有人劃水一樣。
“我讓她在我們後方負責警戒偷襲,她可是個強大煉金師。”吳林生再幫卡琳搪塞了一次,他不知道之後卡琳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還有人幫她解決問題。
“好,我去照看那個女孩。”
“那我也去和卡琳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