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棋力不錯嘛。”吳林生用棋子輕輕摩擦著下巴,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胡安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但是行事陰險,往往能將真實意圖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吳林生前世積攢了足夠的實戰經驗,現在他已經在抱著棋盤啃了。
胡安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昂首挺胸,仿佛勝券在握了一般:“所以我說這種隻是小孩子的玩具,趕緊收攤趕緊散了吧。”
“胡安閣下。”
“嗯?”
吳林生落了一子,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子,將整個局勢都扭了過來,胡安吹了吹胡子,雖然表麵輕鬆寫意,但是眼神已經將他透了個底掉。
“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做‘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這下輪到胡安不淡定了,吳林生最後一子鏈接了已經被黑子隔斷的遊龍,將兩條白龍的殘軀重新鏈接起來,將黑子繞進了合圍之勢。
半晌之後,胡安抬起頭來,看著吳林生:“你的家鄉還有沒有什麼關於過去的都會過去之類的名言?”
聽完之後吳林生哈哈大笑:“有是有,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呢,你要這麼說那我就當你認輸了。”
胡安一聽,胡子撅得老高:“怎麼可能,你小子乖乖等著吃棋盤吧!”說完,往棋盤上重重砸下一子,這賭氣似的一子不僅沒能打開局麵,仿佛是帶著頭往吳林生的節奏裡麵衝。
之後的戰況向著吳林生一邊倒,吳林生也下了好幾著險棋,如果胡安有吳林生一樣的實戰經驗的話,吳林生還真不敢這麼下。
最後一子下去,吳林生笑著將被圍死的黑子挑出:“怎麼樣,吃棋盤了吧?”
胡安對於剛才發過的誓的避而不談:“這種孩童的玩具也就你才能著迷了,我拒絕。”
周圍的人似乎忘了在這裡下棋的是兩個九階的大法師,不知道是誰嚷了一句之後,讓胡安吃棋盤的呼聲漸漸高漲了起來。
吳林生站起來,邀請著胡安往赫迪尼斯結界裡麵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到裡麵去。”
胡安知道吳林生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也沒有拒絕,依舊抬著頭往裡麵走。特提斯知道再往後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屏退了圍觀的吃瓜群眾之後,他就帶著收攤回家了,畢竟報社裡還有很多工作要忙,至於棋盤和棋子,吳林生也一並帶了進去,至於用途是什麼,他沒有說。
“所以你這麼大費周章把我引出來是要乾什麼,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吳林生捧著棋盤走在胡安身邊,活像一個仆從:“自然是有一些有關科學的事情想要和你聊聊了我親愛的胡安先生。”
胡安雖然作為革新派的幕後玩家,但本質上也是一個法師,對於科學一類的東西也是很感興趣:“說說看?”
吳林生讓胡安拿著棋子盒,將手裡的棋盤展示給胡安看:“這個就是我所說的科學。”
“小孩子的玩具。”
“收起你那種戰敗了的驕傲吧,胡安先生,如果我現在讓你羅列出所有走子的可能?,你能列出多少?”
胡安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身姿,開始認真地審視這個棋盤:“我不確定,但是數字很大,可能在一萬之間。”
吳林生笑了,一萬,居然就是一個法師的認知極限,而且還是上上任奧術大賢以及上任奧術大賢的師傅,加蘭德學識頂端的人,也隻有如此的認知。
吳林生開始給胡安講解:“第一顆落子的可能?是多少?”
胡安開始掐著手指慢慢算,吳林生可沒有那個閒工夫等他,直接爆出了答案:“橫豎十九根線,就是三百六十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