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迪婭打了個寒顫,杜爾亞的冬天一直都是如此寒冷,即便是在她小小的教堂裡也無可避免。
但這一次讓她戰栗的不僅是冬日的寒冷,還有死亡的氣息。她曾經以為在這片極寒之地不會有這種的存在,但是那種既熟悉又讓她畏懼的死亡氣息如此之近。
死靈法師出現在了杜爾亞。
按照常理來說,米迪婭應該儘到一個聖光修女應有的責任,前往尋找汙穢的根源,然後將其淨化。不管是用聖法使其伏誅也好,還是規勸對方也好,米迪婭都不應該坐視不理。
在這種念頭的驅使下,米迪婭從座椅上起身,雙手尋找著曾經防身用的教會法劍,那是他的養父留給他的遺物。在一番努力之後,她終於找到了那把已經數年沒有使用過的法劍。
她得意地笑了,對自己還能記住幾年前的物件在哪裡而感到高興。
但這種自豪開始迅速退卻。找到了法劍能有什麼用嗎,她不是裁罰修女,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是個盲人。
米迪婭曾經擁有過一段時間的光明,但是在一次重病之後,她再也無法視物。心灰意冷的家人將她遺棄在米切爾帝國和南方聖域的交界處。
也許確實有神明垂憐,奄奄一息的米迪婭被一個懷爾凱特的旅行牧師撿到,從此米迪婭一邊在牧師身上學習那些聖光教義,一邊跟隨法師四處旅行。一直到杜爾亞。
牧師很不幸,當時的杜爾亞起了一種致死的流行病。牧師執意留在這裡研究治療的藥方,最終死在了旅行終點杜爾亞。他直到咽氣前一天還在尋找著救治方法,最後救治藥方研究出來了,但牧師也病入膏肓無力回天,最終撒手人寰。
盲眼的米迪婭無處可去,但好在杜爾亞的人民為了感激牧師和她的努力,修建了一個小小的教堂,讓聖光之神基亞的信仰在這片原神諸神信仰的土地上有了一個小小的棲身之所。
在米迪婭尚在猶豫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
“米迪婭,這是今天的夥食,我剛剛做好的!”
米迪婭聞到了熟悉的皮革和藥草的味道,他知道是誰來了,急忙把法劍靠在牆邊。
“威斯特拉,飯菜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謝謝了。”
“都已經這麼久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叫做威斯特拉的年輕人把盛著飯菜的陶碗放在桌子上,扭頭看向米迪婭這邊,突然發現了那把靠在牆邊的法劍:“謔,那是什麼?”
米迪婭突然意識到威斯特拉在說那把劍,雖然她是個盲人,但他不瞎。米迪婭笨拙地想要把劍藏起來,但是威斯特拉已經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已經被劍牢牢鎖住:“這把劍好帥啊,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米迪婭現在想藏也藏不住了:“布列加神父的遺物,隻是突然有點想念他,所以拿出來看看。”
“我還真不知道那個好好神父還有這麼帥的劍,這是什麼?”
威斯特拉突然發現劍的護手上有一個奇怪的機關,忍不住去觸碰了一下。
隨即哢噠一身,劍身突然分成一段一段的,中間由一根獸筋串聯,如果在善於使用的人手裡,可以當作一把長鞭使用。
但是威斯特拉並不是擅長使用鏈劍的人,劍身沒有外力的支撐,全部下落掉在了米迪婭腿上。
“對對不起!”威斯特拉手忙腳亂地想要收回鏈劍,但是不管他怎麼操作都沒辦法讓劍複原。
“把劍柄給我。”米迪婭吃痛地捂著被砸疼的大腿,接過威斯特拉的劍柄,在交接的一瞬間,劍身像是活過來一般縮回,複原成為普通長劍的樣子。
“法劍是極難操控的武器,如果使用不慎容易傷及自己,在使用時必須時刻牢記克己戒律,否則是沒辦法使用好法劍的,明白嗎?”
現在的米迪婭就像是一個嚴格的老師,雖然時刻緊閉雙眼,但是卻讓威斯特拉有種戰栗的感覺。
但這種威嚴來得快去得也快,米迪婭歎了口氣:“還有你剛剛打疼我了。”
“沒受傷吧?”威斯特拉緊張地看著米迪婭,畢竟那是一把劍,而且還很鋒利的樣子。
“沒。看在今天的飯菜好像很香的份上原諒你了。”米迪婭把劍橫放在膝上,沒有在靠在牆邊。
“我這就去拿。”威斯特拉去端飯菜,是米迪婭最喜歡的草藥濃湯燉肉,南方出身的米迪婭很喜歡這種溫熱的食物。
“威斯特拉。”米迪婭突然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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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拉。”米迪婭突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