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都沉默著一語不發,氣氛極度尷尬。
吳林生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周圍的風土人情;米迪婭盲著眼沒法察言觀色,也不知道從哪找話題;威斯特拉忙著攙扶米迪婭,沒工夫找話題,雖然天已經黑下來,但比起盲人還是好一點。
米迪婭不可能隨時保持靈視,況且靈視也不能用來趕路。
“那邊那是什麼?”吳林生實在悶不住了,指著一個窩棚,三角式的棚窩下沒有積雪,裡麵有些灰綠色的植物在生長,吳林生看著那可不像是觀賞作物。
窩棚的規模已經有點類似吳林生前世見過的那種農業大棚了。
“那是薩滿們研發的窩棚,通過特殊的符石來使一小片區域更適合作物生長,杜爾亞地盤很大,如果不依靠這種方式會有很多人餓死。”威斯特拉在攙扶米迪婭之際向吳林生解釋。
吳林生確實能在那些窩棚裡感覺到一點異樣的力量,這也是他好奇的原因。
“你作為一個死靈法師,為什麼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米迪婭雖然接受了吳林生不是來作惡的事實,但是依舊沒辦法讓吳林生從死靈法師的身份裡跳脫出來。
“我該從哪裡開始解釋呢我真的不是個死靈法師,隻是??有死靈的力量而已,而且這力量也不是我想要的。”
吳林生開始給兩個人講當時在盾風鎮發生的事情,不過吳林生無限量地進行了藝術?描寫。活屍的數量被他描述成數以百萬,芙蘭的攻城錘形態被他誇大成了有一座城堡那麼大。
就連他和芙蘭單挑的過程也被他講的天花亂墜,活脫脫一幅傳奇法師為了拯救萬民於水火而接受黑暗力量的悲壯史詩。
也許米迪婭是相信了,她可能是除了鴉之神使之外對吳林生的力量最為了解的人。
不過威斯特拉沒有見過法師,他對吳林生的發言有些懷疑:“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強大的力量,你是怎麼被我一棒子放倒的?”
“這個法師本來就不是以身體見長的職業,就像薩滿也不會提刀殺人對吧?”
吳林生完全按照曾經網遊裡的經驗大放厥詞,薩滿薩滿,聽起來就像是隻會縮在隊伍後麵插圖騰的職業,還要時刻擔心圖騰引到怪。
“薩滿都是雪原上最強大的獵人,沒有強悍的身體是沒辦法成為薩滿的。長老作為薩滿中的最強者,是可以徒手獵殺雪原熊的。”
“嘶”吳林生吸了一口涼氣,這和想象中的薩滿不太一樣。
“力量不同力量不同。”吳林生現在隻想結束話題,又能抗又能打,薩滿是什麼人形兵器?
如果能有一批薩滿部隊,那多少將軍做夢都會笑醒,這不是尖刀部隊是什麼?
薩滿作為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體係,不能用已知對付法師職業的方法對付他們,也不會出現像魔劍士一樣雜而不精的場麵。
不過薩滿也有短板,作為四神之外的力量體係,薩滿的上限並不高。可能現在的薩滿頂破天有個七階水平左右。
這點艾希娜爾從來沒跟他講過。
吳林生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瑞爾斯對艾澤凱爾的反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從對雪原的蔓延來看,瑞爾斯私底下是把艾澤凱爾當做敵人來對待。
如果吳林生能爭取到杜爾亞的支持,全艾澤凱爾上下都得夾道歡迎他。
吳林生又問了一下米迪婭他們的生活狀況,
他其實對這兩人沒有什麼惡意,雖然被吃了一榔頭,但沒有造成什麼永久創傷,而且也知道了一些信息。
在吳林生了解到米迪婭的身世後,他也對這種精神表示崇敬。雖然加蘭德還處於中世紀文明時期,但是不妨礙所有人都想往大城市裡擠。
米迪婭就像是這個世界裡的赤腳醫生。
而威斯特拉也是那場的受害者,他的家人原本都已經為他準備好安葬事宜了,但是在旅行牧師和米迪婭的共同努力下,他從佛德斯卡的河岸邊被帶了回來。
但可惜旅行牧師沒能等到威斯特拉徹底痊愈的時候,威斯特拉也隻能把這份恩情回饋到米迪婭身上,自主承擔起她的飲食起居。
一個非本土教派的盲眼女孩要想在這片土地生存太過艱難。
不過吳林生突然想到會不會當年艾希娜爾就是因為那場疫病才和父親來到南方發展,兩人也才因此有了相遇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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