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吳林生先生,已經可以了”
吳林生現在活像個瘋狂吐息的巨龍,難以抑製地噴射著灼目的射線。
在感應到大門結構逐漸被破壞之後,飛船開始給大門施加自適應護盾。
但是這也於事無補,吳林生所釋放的能量總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護盾所能承受的極限。
隨著玻璃碎裂一般的脆響聲響起,護盾被撕成了飛灰。
大門繼續在吳林生的噴吐之下被瓦解。
但是吳林生依舊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他還好吧?”亞勞德賽爾剛剛處理完最後一隻蜘蛛,也趕過來觀察吳林生的情況。
吳林生現在幾乎是逼迫自己將腦袋對準大門,眼淚因為痛苦落下,落在光柱之中被瞬間蒸發。為了防止頭部因為痛苦偏移方向,吳林生用冰柱強行固定住自己的腦袋。
大門在吳林生自殘式地穿透之下被成功打穿,之後幾乎是不可阻擋地打穿了門後的一切。
吳林生的噴吐也終於有了衰弱下來的勢頭。
光柱一點點變細,吳林生慢慢結束了噴吐,冰柱在噴吐結束的瞬間碎裂成片,吳林生像是一具屍體一樣整個摔倒在地上。
也幸虧吳林生有著奧術大賢的法力儲量才敢這麼玩,換成伊莉娜或者亞勞德賽爾的話他們兩個已經炸開了。
伊莉娜上前查看吳林生的情況,吳林生現在的情況讓人起雞皮疙瘩,嘴角被奧術衝擊撕開了一條血痕,雖然不至於破相,但是短時間內會有一條長疤。
除此之外,吳林生最多是氣息有一點虛弱,其他一切都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恢複的。
“他沒事。”伊莉娜也放下心來,她這幾天做流浪法師,學習到了不少急救和行醫的經驗,根據他的判斷,吳林生隻不過是短時間內承受和釋放了巨量的法力,身體進入了力竭狀態。
“那就好,他還是很重要的戰力,我們還需要他”
大門哢噠一聲,吳林生的噴吐似乎熔斷了什麼機械結構,讓大門的咬合力被繃斷了,剛才還閉合緊密不見一點縫隙的大門現在自己被彈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縫隙。
亞勞德賽爾上前去查看情況,從縫隙裡不好判斷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裡麵有很多的座椅和奇奇怪怪的按鈕和拉杆,還有一些透明的水晶方片上羅列著奇怪的數字,文字和長條圖片。
除此之外還有大的可以稱得上宏偉的玻璃窗上出現了一個被融化開的空洞,毫無疑問就是吳林生的傑作。
亞勞德賽爾試著用魔法推動大門,發現大門自重也是中的離譜,不過還是有被推動的跡象,不再像之前那樣紋絲不動了。
“我需要幫忙,一個人弄不開它,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伊莉娜席德爾克。”伊莉娜將吳林生的盾牌接下來,剛摘下來的瞬間,盾牌就成為了法杖的模樣,不過這並不是伊莉娜自己的意願,似乎是法杖自己的選擇。
伊莉娜歎了口氣,他有些嫉妒,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像吳林生那樣自如地塑形法杖。
這麼久了,她憑借自己和逝去的恩師的羈絆,也僅僅隻是能讓赫底修斯之杖在項鏈和法杖之間轉換。
換句話說,法杖覺得她有能力,但沒有資格。
“我和吳林生到底差在哪裡呢?”伊莉娜回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吳林生,回憶著自己作為法師的經曆。
短暫的合作戰鬥和交流之中,
伊莉娜已經可以給吳林生做一個大概的側寫,吳林生衝動,一根筋,雖然有些歪點子但也還算有用,似乎有著莫名其妙的守護和自我犧牲傾向。
而自己,伊莉娜·席德爾克,冷靜,克製,正義,恪守著曾經作為法師的一切信條,嚴格遵循著老師的教誨,但又不墨守成規,也有穩中思變地勇氣和膽識。
但法杖就是認可了吳林生,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