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喬西喘著粗氣,將身體裡的血肉殘存好好消化殆儘。
“餓,我還要,更多。”
喬西身下的肉球劇烈的縮脹著,似乎要把自己全部的饑餓感向周邊傳達出來一樣。
“我感覺他似乎變了。”原本一直和喬西在一塊的芙蘭這會已經爬到了阿德羅斯的肩膀上,她可不想待在喬西這樣的怪物身上。
喬西在向艾澤凱爾前進的過程當中一直在吞吃周圍的活物,不斷地進食沒有削減他的饑餓感,反倒讓他更加渴望血肉的滋味。
原本喬西還可以像往常一樣,發表一些奸詐陰險的言論,但是現在,他的思想和嘴巴似乎都隻為了吞噬而服務。
“你是指在思想方麵?”阿德羅斯對著肩膀上的老鼠笑了笑,“這是正常的,畢竟剛剛才從母親那裡得到了這樣的恩賜,他的身心都應該毫無保留地為母親服務才行。”
這並不是芙蘭希望得到的答案,但是不管怎麼說,至少阿德羅斯也肯定了喬西的思維肯定也有所變化,這點就夠了。
現在他們要一路護送著喬西前往艾澤凱爾,將他送到滿是那座到處都是活蹦亂跳的血肉的城市裡去。
喬西現在還太過弱小,但一旦喬西進入了那座城市,那麼就可以把整座城市都當作自己的口糧了。
喬西在前進的過程當中突然停了下來,身後的阿德羅斯險些撞在喬西的背上。
“怎麼了?”阿德羅斯不得不繞兩步走到喬西身邊查看前方的狀況。
“那邊,那邊有”
喬西說到這裡就不再繼續說了,身下的肉球猛然爬動著,向著艾澤凱爾的山腳前進。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嗎?”芙蘭轉身問阿德羅斯,他對夥伴是誰並不挑剔,隻要他們可以有助於實現自己的目標就足夠了。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現在我們該走了。”
從這裡前往南方母親所在的巢穴要一點時間,不過這對於阿德羅斯來說並不是難事。
隻要他還是母親的子嗣,那麼對於他和母親來說,距離從來不是問題。
“請您再等待一下,大聖堂的人馬上就過來了!”
艾希娜爾正在安撫一個家人正在屍變的平民,他緊緊地抱著懷裡抽搐嘔血的丈夫。
“我還能怎麼等待,他已經快要挺不下去了!?”
艾希娜爾掃視了一下四周,每一個人都在儘全力救治受到感染的人,吳林生和朱婭同時也在不斷地殺戮,為了防止疫病繼續擴散。
艾希娜爾忍不住看著吳林生的眼睛,那雙平日裡時刻閃爍著耀眼的天藍色光芒的眸子此刻已經暗淡下來,仿佛自誕生以來,這雙眼睛就從來沒有過一點情感一樣。
目之所及,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艾希娜爾也是如此,她??沒有聖術,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對外傷進行一些包紮。
“求求你們了,我們隻是想活下去!”女人的情緒被死亡的威脅壓到,她崩潰大哭,突然一把抓住艾希娜爾的衣領。
“我”艾希娜爾看著麵前的夫婦倆無言以對。
吳林生注意到了艾希娜爾這邊,同樣注意到的還有出血量越來越大的那個男人。
他疲憊地起身,向著艾希娜爾這邊靠近。
“我,我很抱歉。”艾希娜爾也隻能強硬地撒開手,尋找下一個需要幫助的人,現在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不!”女人驚恐地抱緊了懷裡的男人,
她知道吳林生過來意味著什麼,“你們不能就這樣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新筆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