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區裡麵還有很多的棚窩建築,這些建築排列的相當擁擠,過道幾乎隻允許一個人通過。
雖然已經沒有什麼人居住了,但是還是有些遊蕩在此的流浪者。
安東尼奧明顯已經憑借與世界的最後一點聯係感知到了教派的位置,雖然吳林生沒有他那種感知能力,但是現在兩人畢竟共用一個靈魂,他可以依據潛意識的指引找到路。
這種感覺就像是考試的時候,就算自己再怎麼舉棋不定,隨便蒙上去的答案都不會出錯。
隨著吳林生的深入,遊蕩的拾荒者數量開始逐漸減少,現在甚至不需要奧術感知,僅憑人類根深蒂固的動物直覺都能察覺到彌散在空氣當中的死亡腥臭。
吳林生調整法力,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雙眸已經開始散射出淺藍色的熒光。
但這份熒光僅僅亮了片刻就暗淡下去。
“彆那麼激動,你想讓他們聞到你的味道嗎?”
“你怎麼”比起撒西斯教派,吳林生更關心自己的奧術視覺是怎樣被安東尼奧關閉的。
“我也想活命,你這樣輕率地散發自己的奧術能量隻會讓你自己陷入死境,為我著想,也為自己考慮考慮,ok?”
“嘖。”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不得不承認安東尼奧是對的。
看樣子自己在具體經驗上麵還有很大的欠缺。
以後他會注意的。
繼續依靠著安東尼奧的感知,吳林生向著巷子深處前進,直到在一個拐角處,吳林生聽到了一個很輕的聲音。
他靠在轉角處,儘可能地隱藏住自己的身形,去觀察聲音的來源。
躲在牆角的後麵,吳林生看到了極為駭人的一幕。
有一個形似女?的纖細生物佇立在一片被推倒的雜物之中,下身就像病態臃腫的菌絲一樣盤旋纏繞在地上,身軀中央有一個大的嚇人的空洞,交纏組成身軀的觸須似乎在這裡遇到了什麼阻礙,從而留下了一個中空的區域。
它的身後生長著一對骨爪,像是不受控製的蜘蛛一樣緩慢而愉悅地抓撓著周圍的泥土。
怪異的是,這個怪物生長著纖細而優美的手臂,正在撫摸著一個被觸須死死纏繞住的人,雖然怪物的臉隱藏在肉質的兜帽之中,但是吳偷了過去林生可以從它的的一舉一動感覺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最駭人的還是那個被抓住的人,他的心臟被觸須剜了出來,被托舉在受害者自己的眼前,但是心臟並沒有因此停止跳動,還在有規律地震顫著。
受害者同樣也沒有死去,雖然鮮血還在從傷口處流出,甚至已經在地麵上積累了一灘恐怖的血池,但是受害者和那顆心臟一樣還活著。
他已經骨白的臉上還掛著一種滿足的微笑,隨著觸須在自己的身上纏繞愈緊,受害者的笑容愈發燦爛,甚至他的骨骼已經被勒得粉碎,他的笑容始終沒有停止。
怪物充滿愛意地撫摸著這個瀕死的受害者,無心的受害者甚至還可以舉起幾乎快要被粉碎的手臂來回應著這種撫摸。
隨著附撫摸的節奏,怪物的口中低語著一種未知的語言,吳林生覺得格外熟悉,但是不知道怎麼翻譯。
但是安東尼奧認出來了:“這是撒西斯教派的語言。”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你不會想知道的。”
雖然安東尼奧現在是無形的,但是吳林生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表情格外嚴肅。
“未受邀請的客人呐,為什麼不現身呢?”
“嘖,被發現了!”吳林生像是後背被一隻爪子撓了一下讓人頭皮發麻。
怪物的聲音很溫柔,很悅耳,言辭之中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美。
但是卻讓躲在牆壁後麵的吳林生感到深深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