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加蘭德也有類似農夫和蛇的民間傳說。
“我會保證你們安全離開這裡的好嗎,我接受他們的俘虜隻是因為朱婭同意為我提供醫療,如果有任何狀況之外的事情發生我保證我會用暴力手段帶你們出去,到時候你們沒有人會受傷。”
簡單安撫了一下眾人的情緒,吳林生開始偵察周圍的環境。
他們的東西毫無疑問已經完全被扣押了,包括武器和護具,吳林生的赫底修斯之杖則是憑借可以隨意變化的特性依然留在他的手上。
門外有兩個衛兵,好在背對著他們,偷偷搞點小動作應該不會被發現。
首先吳林生先全力釋放了自己的奧術視覺,他能感覺到似乎有某種禁魔手段在周圍起作用,但是根本無法困住吳林生的能量。
穿透了法術禁製之後吳林生急切地搜尋著艾希娜爾的奧術氣息,那一點點氣息已經微乎其微,另一位情況稍微好點,但也不容樂觀。
片刻之後這些氣息都開始增強,雖然不知道過程如何,但是情況逐漸穩定了下來。
看來朱婭確實有履行承諾,對艾希娜爾和法師進行了治療。
她是怎麼做到的?
“逃兵?”朱婭一腳踹翻被綁住跪下的惡魔之子,轉頭問身後一名佝僂的老惡魔之子。
對方一副巫醫打扮,臉上抹著奇異的油彩,身上掛滿了各種浮誇且華麗的裝飾。
“前線抓回來的膽小鬼,被發現的時候正躲在樹洞裡發抖,連剛出生的泥沼鱷幼崽都不如。”
“我該怎麼發揮他們的價值呢?”朱婭拔出匕首,挑起一名逃犯的下巴。
“血誕之刃,您可以用他們來治愈您的人類朋友,我不會質疑您的決策。”
朱婭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這個巫醫:“很好,你很聰明。”
“我享受您的權威,但其他人未必如此。”
“那就不要多嘴了,現在就開始吧,我也很享受看到你如此忠誠。”
巫醫手腳兵用地爬到朱婭身邊:“請把匕首給我,尊敬的女主人。”
朱婭把一隻匕首遞到巫醫枯樹般的手指中,巫醫捏住握柄之後快速爬到一名犯人背後,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來。
犯人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命運,顫抖著嗚咽起來。
“彆哭,彆哭,這不是你的厄運,這是你的榮耀,沙多嘎多會洗滌你的靈魂,讓你的生命有所價值。”
鋒利的刀刃劃開溫軟的脖頸,漆黑的血液浸透進沼澤的地麵,周圍用石頭圍出一圈劃定範圍。
在血液完全流乾之後,地下的泥沼裡突然冒出一串氣泡,隨後一株細小的枝條順著血跡延伸出來,抓住已經斷氣的犯人之後,猛然發力將他拖進泥沼底部。
剩下的三名犯人如法炮製,等到他們的屍體完全消失在沼澤地之中後,第五根枝條生長了出來,上麵結著一個臃腫鼓脹的果實。
巫醫用石碗接住,刺破果實之後從裡麵流出來粘稠的漆黑色液體。
隨後他爬到工作台旁,自言自語地調製著黑水:“這些犯人太弱小了,他們的靈魂隻適合治愈傷口,戰士們看不上這種低等級的藥水。”
調製完之後,巫醫扒開艾希娜爾和法師的嘴,將黑水灌了進去:“好了,女主人,您的朋友已經安然無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