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阿爾弗雷德，咖啡的味道很淳。”
“不用客氣弗瑞先生，能將你的鞋子脫了嗎？泥巴已經將地毯弄臟了，以您的工資若是不貪汙應該賠不起。”
“……”尼克弗瑞想將桌子掀了，雖然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奚落的準備，可誰知道連一個管家都跳起來了。好吧，站在蝙蝠俠的角度，老管家的作為需要得到鼓勵，但尼克弗瑞就難受了，想了想最後還是將鞋子脫了，而阿爾弗雷德用兩根手指捏著鞋一臉嫌棄的離開了客廳。
尼克弗瑞很識時務的無視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看到你活著我就放心了，至少有你在場，下次浩克出來就不會傷及無辜了。”
坐在尼克弗瑞對麵的沙發上，班納博士雙手抱胸一臉的陰沉，這個畫麵大概從沒有玩家想象到過，原來好脾氣的班納博士也有這樣具有進攻性的一麵。
尼克弗瑞嘴角抽了抽，很明智的沒有接茬，而是轉頭望向韋恩，“你們看新聞了？”
布魯斯韋恩嗬嗬，“如果是指你死掉的那個新聞，沒錯，我們看了，還鼓掌點讚了呢！”
尼克弗瑞想哭，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個濃眉大眼走黑暗風的蝙蝠俠咋也逗逼了呢？
“咳咳，那條新聞是真的。”尼克弗瑞覺得還是進入正題，不要再溝通感情了，傷不起啊。
旁邊斯蒂夫饒有興趣的拎著瓶啤酒，聞言笑道：“這麼說在我們麵前的是鬼魂？那我倒是要看看。”說著從衣架上將自己的盾牌取下，盾麵對著弗瑞開始卟啉卟啉的閃光。
“哦，快把那玩意兒拿開，好刺眼，你想將我唯一的一隻眼睛也晃瞎嗎？”尼克弗瑞捂臉，這些超級英雄都什麼毛病。
斯蒂夫無趣的撇撇嘴，重新將盾牌掛在衣架上，接著對班納博士攤手，“很遺憾，他確實是活的，我們失去了一次痛打惡鬼的機會。”
班納博士聳聳肩，“總有機會的。”
韋恩輕笑重新恢複了以往鄭重嚴肅的表情，“說說吧，是誰埋伏你的，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尼克弗瑞頓了一下有些無奈，“說出來有些不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襲擊我的是誰！”
韋恩點點頭，從他所知道的情報來看，這場埋伏不光策劃許久，而且還有多個神秘勢力參與，嗯，換個說法就是，有太多人想要尼克弗瑞死掉！為什麼感覺一點都不意外呢？
不過他並沒有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尼克弗瑞，估計他也不在意，“那就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估計在急救室的畫麵早就已經出現在各個勢力的監控屏幕上了，那麼多的探測設備，你是怎麼逃脫的？”
尼克弗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現在科技發展的太快想要靠著河豚毒素什麼的手段瞞天過海已經不現實了，以前準備的許多後手都已經失效了。好在趙昊給了我一隻眼睛，這隻眼睛的作用很單一，可以用來施展一次名為伊邪那岐的禁術。具體什麼原理我不知道，但它確實可以將自己所受到的一切傷害甚至是死亡致命傷都化為無效。”
尼克弗瑞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顆黯淡枯萎的眼球，“隻可惜這種能力是一次性的，用完後這顆眼球就廢掉了，就是趙昊好像也沒有了。當時我確實中箭了，估計那個刺客也是確實感覺到我中箭之後才安心退走的。隻是他們都不知道，我堅持那口氣很長時間，直到快死的一瞬間才發動禁術將所有傷害無效化。”
“之後就簡單了，趙昊第一時間找到了我，然後帶來了我的一個克隆人。那克隆人本來就是死的，但不得不說，無論從長相還是各個方麵，一個死的克隆人完全可以騙住所有人了。當然，那根射死我的金箭也很關鍵，我將其插在了克隆人的胸口，算是為瞞天過海畫下了一個句號吧！”
班納博士：趙昊，我俏麗嗎！
韋恩挑挑眉頭有些意外，“這麼說趙昊是知道你假死的，那你為什麼回來找我們？”
尼克弗瑞有些無奈的往沙發上靠了靠，不得不說，韋恩家的沙發很舒服，這有錢人的生活真萬惡，嫉妒使我麵目全非啊！
“趙昊現在是獸人部隊的長官，如果長時間的離開會讓人懷疑，而且這次被伏擊，敵人將我的路線摸的非常清楚，如果說沒有內奸估計沒人相信。我雖然信任趙昊卻不信任獸人部隊！”
尼克弗瑞的語氣滿是無奈，一個千瘡百孔的情報組織有多糟心？看看尼克弗瑞的光頭就知道了。
班納冷哼一聲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斯蒂夫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眼神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韋恩倒是有一絲能夠體會到尼克弗瑞的無賴，並為自己之前脫離神盾局的決定而慶幸。
“好吧，你可以暫時留下來，之後的事情再從長計議就好，隻是我還有一個問題。你那個克隆人，是從哪來的？可彆告訴我是事先發覺了刺殺而提前準備好的！”
韋恩的話讓尼克弗瑞有點尷尬，沉默片刻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說，“在距離洛杉磯三百海裡的地方有一座小島，上麵有一個培育基地，基地裡麵專門負責克隆人的培養，旨在為各國政要培養可供替換的人體器官……”
尼克弗瑞的話還沒有說完，班納博士已經起身像自己的房間走去，很顯然，他已經聽不下去了，也不準備對尼克弗瑞有任何幫助。
另一邊的斯蒂夫見狀歎了口氣，“我去打個電話。”接著轉身也離開了。
韋恩眼神冷厲的盯著尼克弗瑞，“你將這種事情告訴我，那麼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機構存在。”
尼克弗瑞用獨眼翻了一下，無奈道：“我知道你們在忌諱什麼，隻是這從法律上來說並不違法。那些克隆人都是利用各個客戶自己的細胞所培育，嚴格來說他們隻是在侵害自己的自由與權力，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死自己那麼多次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方法確實不人道，可你要理解，這個世界已經變了，變得更加瘋狂了。那些坐在上麵的家夥同樣很怕死，他們不敢打說不清副作用的強化藥劑，隻能使用這種方式求長生！”
韋恩沒有說話仍舊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尼克弗瑞，後者見狀硬著頭皮道：“就算你不允許，你搗毀了那座基地，但那些已經做出來的克隆人該怎麼辦？你知道他們的本體都是高層社會的精英，他們怎麼可能允許另一個自己在世間生存呢？你是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的！更何況……”
尼克弗瑞頓了一下道：“在趙昊帶回我的克隆體之後，他就已經將整個基地搗毀了！”
韋恩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說趙昊正義感爆棚也好，還是說趙昊要滅口也好，總之趙昊確實做了，所有的克隆人都死掉了，也沒人知道那具屍體是克隆的尼克弗瑞。從特工角度上來說，這個臟活乾的非常漂亮，但它依舊是臟活！
韋恩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有自己獨特的堅持，但其實想想他不殺你也要打殘你的作風，說他是個反英雄其實也不算過分。同時他也能夠做到為大多數人而犧牲小部分人，所以對於某些人們不能接受的結果，他也能夠坦然視之。
從這點上看，其實蝙蝠俠是個非常矛盾的人，他總是會從超然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當結果發生之後他會首先衡量這結果造成的影響，好處有哪些壞處有哪些，值不值得？
這種想法有點上帝視角的意思，可他畢竟是人而不是上帝，太過功利往往與主流價值觀背離，而一旦背離就會遭到圍攻。到時候為了自己的信念或者說生存就會開戰，一旦開戰那就又是個大事件。
所以玩家們都知道，就算正義聯盟其它所有巨頭都出了問題，也沒有蝙蝠俠出了問題可怕！
正是這種想法讓韋恩沒有像斯蒂夫和班納博士那樣離開，他其實有點同情趙昊，也感歎趙昊的果決。
毫無疑問，這件醜聞若是暴露出來，整個上層社會必然會引起動蕩，當平民的譴責激烈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暴亂。而失去了理智的暴民是最好操控的，到時候衍變成一場波及數個國家的階級矛盾戰爭，好不容易稍稍平靜的地球又要遭殃了。
所以趙昊將所有克隆人連同基地一起坑殺的決定，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將一場戰爭消弭在了萌芽之中。
想必趙昊現在也不好受吧！韋恩如此想到，“你有什麼計劃？”
尼克弗瑞沒有想到韋恩是在替趙昊傷心，聞言直接道：“對於我的刺殺很突然，但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完全無頭無腦的恨。所以我一定是做了什麼讓敵人不得不趕快動手的理由！”
韋恩認同的點點頭，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動手，這就相當於將矛盾徹底擺在了台麵上。隻要想想事成之後誰最獲利，也就將凶手找個八九不離十了。
“我仔細想了想，最近我所做的重大決定中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洞察計劃的堅持！”尼克弗瑞的臉上多了一絲堅定和……狂熱？，“洞察計劃事關重大，那種算法是讓我們能夠提前發現威脅的關鍵，如果我能夠將算法開啟，那麼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將無所遁形！”
韋恩愣了一下，看著此時的尼克弗瑞有些奇怪，皺眉問道：“這個洞察計劃的核心是什麼，為何你說可以提前發現威脅？怎麼聽起來有點在犯罪分子還沒有實施犯罪之前就給人定罪的意思？”
尼克弗瑞既然有求於人家自然也不會隱瞞，緩緩道：“洞察計劃的核心是左拉算法，這是二戰時期一個名為阿妮姆?左拉的科研人員所編寫的，這位科學家原本是九頭蛇紅骷髏的左膀右臂，不過在九頭蛇徹底倒台之後他也跟著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樣。這個算法是我們後來搜查時找到的，是他為了預估出那些對九頭蛇有威脅的人而寫出。後來我們發現了這個算法的價值，隻需要將其核心稍稍改變一下就可以用其去找出那些對世界安全有威脅的人。這便是洞察計劃的根本！”
韋恩摸了摸下巴，奇道：“這個算法是用什麼數據做支持的？”
尼克弗瑞笑道：“現代社會就是本數碼書，隻要你學會讀它，你就能夠了解所有人。你的銀行記錄、病曆、投票模式，電子郵件、通話信息和大學考試成績，左拉算法可以評估你的過去從而預測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