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謹跟著大部隊,在路上就歎了口氣。
張氏分了戶,就是孤兒寡母了。她一個女戶因朝廷規定不能有田地,也不用服役,所以當初白老二一家辛辛苦苦耕耘大半年的田全都被白老大一家據為己有,村裡人看了都不忍。
村民們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田地了,辛苦伺候這麼久,心血說沒就沒,這也是當時張氏為何如此鬱結於心的原因之一。
就是把田分給彆人,那戶人家都會出錢把地裡頭勞作的莊稼買了,或者是等這一茬的麥子割了後再耕作。
哪像白老大一家,直接強占,就是硬幣丟進水裡還能聽見響聲呢,他們家的作風跟強盜似的。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氣血翻湧。
白謹打定了主意,他一定要判斷出這位縣令到底是不是好人。否則一想到仇人還在吃香的喝辣的,他睡覺都睡不安寧。
作者有話說:
網紅吃鯊魚,又是一隻牢底坐穿獸
第6章
“少爺!”
人未至,聲先到。
這是左安禮在蹲馬步時就聽到的乾淨清透聲音,興許是還未度過少年期,細聽還有幾分綿軟玉潤。
他頓了頓,就瞧見了昨日他親娘格外滿意的小少年,比他大兩歲,卻矮他一點。
在溫潤的日光下,清豔乖軟的相貌熠熠生輝,軟和動人。
白謹特地仔細觀察了縣令家的小廝做派,學著他們的規矩,儘量做到不出錯。
他可不敢小瞧古代的公子哥,相傳他們過目不忘,七歲成文,十二歲考中進士,神威大發,牛.逼plus。
興許不是人人都這樣,但官宦子弟開蒙後確實聰慧不少,這大約就是啟了智。聰明自律的人就會借著這股東風扶搖直上。
看這縣令家的小公子,在沒有讓人監督的情況下,仍然冷靜沉著地蹲馬步。放現代,他應該還是個貪玩好樂的小學生吧。
古人,恐怖如斯。
左安禮無奈地看著白謹給自己彎腰行禮,他不冷不熱地說:“不必多禮,我們家沒有這麼多規矩。”
白謹乖巧應聲:“是。”
他說完後就走到一邊,看似是在等著左安禮之後的吩咐,實際是在神遊發呆。
他今天還是從側門那進來的,門房應該是被管家打過招呼的,見到他後直接就把他放進來了,還有個健壯的婆子幫他搭把手整理行李。
昨天匆匆忙忙的,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縣衙後院的風景,今日一看也算開了眼界。
白謹聽茶館的客人們閒談。
都言這位從京城來的縣官不一般,這衙門後院可是他自己親手操刀改造的。
要論以前縣衙可不是這樣,老、破、舊,前縣令住的憋屈,又舍不得自掏腰包花錢修繕個終究要走的地兒,三年任期一滿就迫不及待拎包走人。
看來這位縣令還挺有錢的嘛。
白謹走過嶙峋清秀的假山,路過波光粼粼、水麵微皺的小池塘,一路踩著青石小路,被迎到一個小小的房間。
東院是下人仆從們居住的地方,西院則是主家們待客居住之處。
他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