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無亞於一道晴天霹靂,將太子劈得外焦裡嫩。
而這是皇帝對他的考驗,也是日後他的必經之路,他永遠都無法逃避的一環。
可令他崩潰的是,身邊治理的人才根本沒幾個,前縣令的原班人馬肯定不能再用,這種情況下就是將他劈成幾個都不夠用的。
他免不了將注意打在左安禮一行人身上。
劉玄度禮賢下士,親自來邀請他們幾人相助,態度和剛見麵那會兒可謂是天差地彆。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
幾人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太子,商討一番後,決定出手相助,反正他們未來也有可能派到天下各地去任知縣,不如現在開始積累經驗。
白謹一方麵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曆練機會,另一方麵又想著左安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參加府學考試了,時間不應該花費在這上麵。
他都快糾結地擰巴成麻花了。
左安禮倒不似他猶豫不決,幾乎不做他想地答應下來。
白謹詫異看過去,他便用清淩淩的眸子淡定回視。
小書童可沒法像他這麼從容不迫,他愁眉苦臉道:“可咱們都是新手,津酒縣又被前任縣令治理成那樣,一堆的爛攤子等著,肯定任務繁重。新來的縣令也不知一個月能不能到任,屆時你怎麼辦?”
明明是小聲抱怨的語氣,可是他尾音上揚,帶了點小怨氣,聽著就像撒嬌一樣。
左安禮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耳根通紅,明明是自己的事,卻要反過來勸解白謹,“沒關係的,曆年來府學的文章和策論我都有仔細看,對於柳城府學的山長,我也比較了解,對這次的考核有一定把握。”
本就是他明白自己心意後的決定,自然不可能被任何事阻擋了步伐。
白謹見左安禮胸有成竹的模樣,便知他心裡有數,就不再多加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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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由太子劉玄度拉起的草台班子走馬上任。
沒幾天他們就忙得團團轉,白謹還讓吳醫女拉起全縣的各大藥堂,準備給村民們來一次義診。
其實藥堂也是有不少義診的活動,畢竟他們有學徒,這就意味著沒法立馬就治病救人,需要好好曆練一番,這時候肯定沒法收錢看病。
不過以往他們都是三三兩兩自發的行為,這次卻是官府組織,發告示到鄉村裡長那,再到基層的村長,最後告知村民,層層下發確定村民們能知曉此事。
雖說是義診,可藥材卻不是免費的。
考慮到這一點,白謹理直氣壯地讓官府撥款,正好從前縣令家中抄出不少寶貝,販賣之後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這句話用在對方身上必然是有諷刺的意味在裡頭。
沒想到那位縣令還買了不少琉璃碗在家中,白謹抽了抽嘴角,麵無表情地統統拉去賣給縣城中的大戶人家。
倒賣的事情他做起來是毫不手軟,他又是理科生,處理財務上的事情問題本就不大,偶爾下發文書,主簿的職業就落在他身上。
一下攬了這麼多活去,白謹差點沒累吐血,他乾脆利落地把大部分任務都分出去,自己隻處理財務那一塊就行。
太子處理公務都焦頭爛額了,白謹也沒拿那些小事去煩他。
除了剛開始忙得腳不沾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