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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不理他,換臉比翻書還快,麵對左安禮他們時神情都溫和許多,還好心地小聲提醒他們:“他是書院裡寫詩寫得最好那個,所以一直很得意,每天都鼻孔朝天地看人,可過分了。”

“原來如此,多謝提醒啦!”白謹摸摸他的小腦袋,給他塞了一顆奶糖。

小童立馬眉開眼笑地說了聲謝謝,被壞人破壞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那人見白謹遞糖的舉動,也不知腦補了什麼,嘴臉更加得意,還夾雜著對他們的一絲不屑。

白謹最討厭自命不凡,不把彆人放在眼裡的人了,他狠狠咬了一塊小酥餅,把它當成那人,惡狠狠地嚼吧嚼吧吃了。

左安禮的心神全落在他身上,見了這樣的白謹隻覺得可愛極了。

至於所謂的寫詩高手,他手指蜷起敲了敲桌子,那就在詩上麵見文章吧。

上麵的學官已經拿到了一眾少年的詩,正在互相傳閱,評鑒。

若是喜歡這首詩,就在左上角畫上圈,最後由旁人來統計哪首詩的圈最多,即為勝者。

因為姓名都是寫在背後,不刻意去看壓根就不知道詩是誰寫的,眾目睽睽之下,打分的階段學官也不會自討沒趣。

到了傳唱階段,也是大家最期待的環節,不隻是少年們緊張不安,偷看的少女哥兒們也不免期待。

“第一名,隴西左安禮!”

先前的那人洋洋自得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臉上,正等著眾人誇獎恭維的他差點沒繃住。

他下意識想站起來說不可能,卻見到學官們狐疑冷漠的神色,隻得被迫坐下。

結果念到第二個第三個仍舊沒有他時,這人瞬間麵無血色,臉上慘白無比。

“你的詩愈發匠氣,根本不似以前那麼有靈氣、通透。”這是來之前先生對他的警醒,可曆年來的勝利讓他從未把這話放在心上。

他還沉浸在被比自己年紀小的少年按在地上摩擦的痛苦中,渾然不知道許多女郎哥兒家已經把他拉入了黑名單,以後絕對不可能嫁於如此小肚雞腸的男人!

免得家宅不幸!

都是在這一片地,又不隔音。白謹聽見了不少女郎和哥兒們關於左安禮的輕聲討論:

“隴西左安禮,不是那位入學就是第一名的少年麼?”

“哇,他也太厲害了。姐姐,你看,是不是那人,他長得也真俊!”

“可惜了,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咱們就彆肖想啦。”

“唉,美男子麼,欣賞欣賞也行。”

白謹被誤會,臉都紅透了,可他偏偏沒有挪動半分或者是稍微拉開距離以證清白。

從後邊望去,就仿佛是剛成婚的一對小夫妻,新婚燕爾之際又羞又甜,挨得極近卻又特彆羞澀,導致兩人都是耳尖紅紅的青澀模樣。

*

皇帝回信一到,造紙坊就可以投入到建設進程中去了。

太子原本打道回府的想法也就此被掐滅,被迫跟著白謹一起乾活。

不過劉玄度在正事上從來不會拖後腿,他知道此事要緊,直接就帶著工匠來找白謹了。

“造紙的想法還在實驗階段,需要工匠不斷進行調整才行。”白謹怕太子不耐,提前給對方打了個預防針。

太子漫不經心地回答:“無礙,孤等得起。”

確實如此,太子太傅,也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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