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上課了。”左湛露小臉嚴肅,一板一眼地回答。
誰看了都想捏一把他的小奶膘。
“待會兒是爹爹來送你吧?要記得認真講習說話,好好上課。”慈愛的祖父摸了摸小崽崽圓滾滾的腦袋。
一聽到爹爹這個字眼,冷酷無情的父親才轉頭看過來,眉眼清淡地聽著這對爺孫交談。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前,似乎在等待著誰。
小崽崽的餘光瞥見了,腮幫微鼓,還能有誰呀,一看就是在等著他的爹爹。
果不其然,左夫人和白謹姍姍來遲,一落入左安禮的眸中,他便如春風化雨,初雪消融般柔和起來。
差彆待遇不可謂不大。
在左湛露眼中,大魔王父親溫聲細語地跟爹爹說了幾句話,不害臊地耳鬢廝磨,他都三歲大了,兩人還那麼膩歪!
小崽崽再怎麼嫌棄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等父親和祖父離開後,他們一家就坐上了桌子用早餐。
圓桌上的飯菜已經撤下一輪了,那是此前為家中兩個要上朝的官員準備的特彆餐,一般湯湯水水的都很少,以免殿前失儀。
現在給他們準備的,則是色香味俱全,還營養豐盛的早餐。
這麼說起來當官也不太容易啊,吃喝拉撒都要受限製。
權力,最迷人的毒藥,果然不是那麼好掌控的。
爹爹坐好後,一家人沒怎麼說話,安安靜靜地用餐。
左湛露和白謹不愧是親父子,吃法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什麼都吃得噴香,要是去做後世的吃播,保管吸引不少食欲不振的人觀看。
左夫人就愁眉苦臉地說:“下次要少跟你們兩父子吃飯了,我都胖了不少。”
白謹和左湛露不約而同道:“娘/祖母不胖,是大美人呢。”
左夫人都被他們獨特的嘴甜給逗笑了,隻是胖沒胖她心裡清楚,這氣就撒在悶頭悶腦的左二郎身上:“你看看你,都不如你家大侄子會說話,小時候那麼機靈,怎的長大了就生笨了。”
左湛露對此有話要說,他覺得小叔這不是笨了,而是將聰明勁兒都用在了其他人身上。
飯後,白謹殷切叮囑家中的小崽崽。
“上學不許跟先生頂嘴,也不能哭鬨還有欺負彆的小朋友。”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白謹自己有了崽才發現,擔心的時候都是真的擔心,孩子那麼小,嘴上不說,他也永遠不可能放任小崽崽一個人。
“彆人欺負你,也不要害怕就忍著。去找先生或者你父親,你父親呀,脾性可是溫柔的了,定會給你們講好道理的。”
小崽崽左湛露奶呼呼的小臉露出震驚之色,這是他出生以來,聽到過的最大的謊言了。
小時候,也不是特彆小,自打他記事以來,對左安禮的稱呼就從大爹爹換成了父親,他對他的情感是敬畏多過孺慕的。
不像是對白謹單純的喜愛,小崽子對外界的感觸也是相當敏銳的。
“爹爹,我知道了!”左湛露悲痛沉重道,他還不知道自家父親這是雙標的做法,隻當爹爹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了。
看來他必須得成長起來了,要不然以後誰來撐起這個家呢。
白謹正打算送左湛露去皇宮上他的“幼稚園”,卻被左二郎攔住。
“嫂子,你就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