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就連找律師的錢都沒有。
虞初晚摸了摸自己頸間的四葉草項鏈,是父親送給她的10歲禮物,她的第一件奢侈品。
儘管心裡很舍不得,可是,為了生存,她還是去了奢侈品店,將這條項鏈賣了。
至少,可以暫時應付一下自己的學費和母親的醫藥費。
如果還有剩下的錢,還可以找一個律師,幫她跟叔叔嬸嬸打官司。
……
禦景明珠。
厲慕深晚上回來的時候,李嬸立刻就跟他說了虞初晚下午離開的事。
“厲先生,我實在是留不下虞小姐,她說學校裡還有緊急的事情。”
厲慕深冷冷的說:“隨便她吧。”
李嬸總覺得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便道:“對了,虞小姐還讓我幫她感謝您的收留。她還把您的襯衫洗乾淨了,在陽台晾著呢。”
厲慕深的神色沒什麼起伏,淡聲問道:“她退燒了嗎?”
李嬸如實說道:“走的時候,退燒了。”
“好,你去休息吧。”
厲慕深打發了李嬸之後,自己也回到了臥室。
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家裡有些冷清。
“女人常換,兄弟不散”的微信群裡,薑赫又開始發消息了。
厲慕深不耐煩的點開,又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虞初晚站在櫃台前,似乎跟銷售在說什麼。
薑赫感慨道:“厲景揚前女友,居然都落魄到賣首飾的地步了。”
厲慕深煩躁的將手機丟在一邊。
也不知道,到底是薑赫跟虞初晚杠上了,還是自己跟虞初晚杠上了。
怎麼到處都能碰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韓昕打來的。
“薑赫群裡發的照片,你看見了吧?這又是什麼情況啊?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她不是還發高燒呢嗎?”韓昕一副吃瓜語氣。
厲慕深揉了揉眉心,道:“我怎麼知道?薑赫發的照片,你去問他不就得了?”
韓昕反駁道:“你厲慕深的女人,都落魄到賣首飾的地步了,你都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厲慕深再次申明:“她不是我的女人。”
韓昕故意刺激道:“要我說,薑赫那家夥跟這小姑娘也挺有緣分的。接連著兩天,都碰上了。我告訴你啊,那家夥可是個老少通吃的主,他可不像你這麼有原則,還得等人家,再長長大。”
厲慕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可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晚,虞初晚蜷縮在雨裡的樣子。
他認真的想,一定是自己的慈善事業做得太多了,所以才動不動就對可憐人心生憐憫。
……
翌日,虞初晚正在籌劃,賣項鏈的錢應該怎麼用?
四萬塊錢,就連母親的醫藥費都捉襟見肘,不可能還有錢請律師了。
就在這時,班級群裡,輔導員發來一個消息。
據說現在有一個專注於慈善事業的商人,正在尋找優秀大學生進行資助,不過需要提供高考成績和真實的家庭情況,供資助人選擇。
虞初晚頓時激動起來,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