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忍著惡心,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情人?小三?”
厲景揚沒有否認,似乎十分篤定,她會接受自己的提議,道:“虞初晚,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虞初晚本以為,自己在被厲景揚誤解傷害、轟出厲家的時候,心就已經死了。
可沒想到她的心,現在還是會痛的,像被刀割似的。
虞初晚克製著內心的憤怒,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道:“我媽媽的醫藥費,用不著你操心。至於做你的情人……要犯賤,你去找虞芊芊,彆扯上我,惡心!”
“你!”
厲景揚完全沒想到,自己已經給了她台階下,她居然還這麼固執。
以前,他跟虞初晚在一起的時候,他太清楚虞初晚的處境了。
他不相信,除了自己,還有誰可以救她於水火之中。
虞初晚是個重感情的人,她不會將她母親棄之不顧,
總有一天,她還會回頭求他的!
厲景揚怒極反笑,點點頭,語氣裡充滿了陰鬱,“好,我給你機會你不要,日後,你再想回到我身邊,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虞初晚眸光決絕,一字一頓的說:“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
男人的尊嚴,讓厲景揚沒有再繼續死纏爛打,他憤怒離開。
可他不知道,他轉身之際,虞初晚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才勉強忍住了眼淚。
曾經,與厲景揚的一切,在虞初晚腦海中像放電影般的閃過。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麵孔,為什麼現在的厲景揚,卻像她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
夜幕快要降臨,虞初晚沒有回寢室,她的腿不受控製的往校門外走去。
華燈初上。
江城最受上流圈子歡迎的酒吧裡。
虞初晚正坐在吧台前,一個人買醉。
今天,厲景揚的出現,讓她再一次陷入了被拋棄和羞辱的痛苦中。
她仰起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儘。
眼淚混著酒水,統統咽進了肚子裡。
不遠處,有道目光,正無聲的打量著她。
坐在區的四個男人,各個身價不凡,中間沙發上的那位,正是厲慕深。
他今天穿著一件意大利手工的黑色襯衫,服帖的剪裁和精良的做工,將他襯的尤為矜貴。
他利落乾淨的麵部,那雙冷峻的目光,從虞初晚身上掃過,意味不明。
身旁的好友薑赫打開鑽石煙盒,遞過去一隻煙,道:“聽說,你家老爺子馬上就要把大權全部移交了?你那個大哥沒有經商頭腦,你這侄子又是個病秧子,以後,厲家就是你的天下了!”
厲慕深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吐出兩個字:“還早。”
宋君彥故意說道:“厲家對慕深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反正,早晚都是囊中之物。慕深現在已經把心思放在彆處了……”
一旁的韓昕有些意外,難不成,宋君彥也知道厲慕深在家養了個小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