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深停住腳步,就在這人來人往的校園裡,他緩緩俯身看著她,道:“你確定在這裡說?”
虞初晚臉漲得通紅,意識到他在脅迫自己,可她又毫無辦法。
生怕被路過的同學們注意到,隻能跟厲慕深一起進了車裡。
剛關上車門,厲慕深便沉聲問道:“為什麼搬走了,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你是把我家當作茶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虞初晚被他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她隻有挺直了腰杆,才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弱。
小姑娘平靜地開口道:“我隻是覺得,我們扮演男女朋友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
厲慕深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沉默了片刻,吐出兩個字,“理由。”
“沒有理由。”
虞初晚不敢麵對厲慕深冷冽的目光,倔強而疏冷的開口道:“小叔叔,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我銘記在心,但是,我不想再跟你一起演戲了,我不喜歡演戲!”
說完,虞初晚立刻推開車門,逃一般地下了他的車。
厲慕深漆黑的眸光透過車窗,望著那落荒而逃的小女人,不禁握緊了方向盤。
完全不知道,自己隻是出了一趟國,這丫頭是抽什麼風了?
中午倒時差,厲慕深也隻是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就去了公司。
畢竟,出國這幾天,公司裡也積壓了好多事,需要他來處理。
厲慕深回到公司便召開了高層會議,開始整頓上周因為他不在,而出現的一些問題。
任誰都能看得出厲慕深心情不好,好幾個高層都在會議上挨了罵。
儘管厲慕深罵人不帶臟字,但總能懟到你懷疑人生。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打開之後,是銀行的賬戶信息
他之前給虞初晚母親支付的醫藥費,被醫院退了回來。
厲慕深給醫院打去了電話,才知道,虞初晚的母親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出院了,這部分醫藥費是沒有用完的。
他緊緊握著手機,恨恨地想,虞初晚到底還瞞著他多少事?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拿出抽屜裡的備用手機,以‘伯伯’的身份,給虞初晚發了個信息。
“最近,你母親需要幫助嗎?我看之前資助你母親的醫藥費,今天被退回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很快,虞初晚的信息就回了過來:謝謝您的關心,伯伯,前段時間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現在已經給我媽媽轉院了。
厲慕深越來越疑惑,前段時間,她遇到什麼麻煩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轉而問道:“如果你母親現在還需要現金支持,可以告訴我。”
“暫時不用了,伯伯,您能資助我學費和生活費,我已經很感激了。這家醫院是一個朋友家開的,他沒有收我的錢。”
朋友?
厲慕深眉心微蹙,虞初晚認識的朋友裡,還有開醫院的?
他順著她的話,發了一句:“冒昧問一句,是哪家醫院?剛好,我也有個朋友是開醫院的,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虞初晚那邊回:“榮康醫院。”
厲慕深的臉色當即暗了下來,腦海裡立刻蹦出兩個字‘韓昕’。
所以,韓昕幫虞初晚的母親轉了院,不收錢,也不告訴他。
這是什麼意思?他想乾什麼?
而且,他什麼時候跟虞初晚已經成為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