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著了。
翌日,厲慕深起來的時候,便發現小姑娘坐在地上,背靠著床畔睡得正香。
後背還是疼得厲害,他掃了眼床頭櫃上的止疼藥,準備自己拿一顆吃。
就在這時,虞初晚驚醒。
“你醒了?”
她驚喜地看著他,又想哭,又想笑。
厲慕深嗓音還有些沙啞,淡淡地說:“怎麼不上來好好睡?跑到地上睡,好像我**你似的!”
虞初晚難為情的說:“我昨晚本來是想一直看著你,陪著你,可是我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說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你喝水嗎?對了,再量個體溫,韓醫生說要是你還發燒,就要給他打電話了。”
虞初晚手忙腳亂,都不知道怎麼照顧他了。
厲慕深無奈地說:“你彆忙活了,先給我拿一片止疼藥。”
虞初晚立刻倒了水,將他扶起來,把止疼藥遞給他,看著他吃了下去。
小姑娘咬著下唇,哽咽著問:“小叔叔,很疼,是不是?”
“還好。”
厲慕深撫了撫她的頭發,道:“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虞初晚認真地點點頭,說:“我馬上就跟學校請假,我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叔叔。”
後來,虞初晚又給他量了體溫。
看到體溫計上的數字,虞初晚慶幸地說:“謝天謝地,不發燒了。”
厲慕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睡會兒吧,看你的眼睛,都紅成什麼樣兒了?”
虞初晚這才爬上床,可她也不睡覺,就坐在他身邊,就這麼看著他,仿佛,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這個男人,昨天,是在用生命保護她。
厲慕深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問:“昨天,嚇壞了吧?”
虞初晚搖了搖頭,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深深地望著他,“小叔叔,你對我那麼好,值得嗎?”
厲慕深不想把氣氛弄得太沉重,便笑了笑,問道:“如果現在,要你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我,你願意嗎?”
虞初晚驚訝得瞪大眼睛,“現在?”
他……說的是現在?做那事兒嗎?
虞初晚心底溢出無數的溫暖和感動。
儘管她知道,這樣是不理智的,厲慕深已經惹怒了厲家權利最大的人。
可她就是覺得很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很短暫,他仍就逃不過家族的壓力,最後選擇妥協,她也覺得夠她這一輩子去回憶了。
至少曾經,有個男人,可以為了她奮不顧身,讓她知道,自己值得被好好對待。
可厲老爺子就不同了。
他失望地看著厲慕深,道:“你這個兒子,我算是養廢了!你什麼時候把這丫頭處理乾淨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否則,你就永遠彆回來了!”
厲慕深一步步走向虞初晚,目光落在鉗製著虞初晚的保鏢身上。
儘管他受了傷,可那雙眼睛卻還是很鋒利,一個眼神,便已經讓保鏢嚇得鬆開了手。
虞初晚自責地流著眼淚,道:“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傻瓜。”
厲慕深寵溺地說了兩個字,拉著她的手,往厲家外麵走。
三太在背後呼喚著,希望他能理智一點,趕緊回來。
可最終,也隻能看著他帶著虞初晚越走越遠。
……
禦景明珠。
虞初晚離開厲家之後,本想送他去醫院,可厲慕深卻讓司機把他送回家。
畢竟,他現在在大多數場合都能代表厲家,如果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醫院,難保不會引起外界的猜測和風言風語。
不過路上,他讓虞初晚給韓昕打了電話。
現在,厲慕深隻信任自己人。
韓昕聽到虞初晚在電話裡敘述的情況,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驅車前往禦景明珠。
因為韓昕所在的醫院距離厲慕深的家比較近,所以,他們幾乎是同時到家的。
“我的天啊,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
韓昕看著厲慕深血肉斑駁的背部,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虞初晚哭得眼睛都腫了,一直重複著:“都怪我,都怪我!”
原來,當初厲慕深不願意公開與她的關係,是有這麼多的考慮。
她卻如此自私,根本就沒有替他想過,公開關係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初為了這件事,她竟然還三天兩頭地跟他鬨脾氣,甚至鬨分手。
虞初晚越想越愧疚,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道:“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