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赫又怎麼會為了他傷心?
無非,就是不甘心罷了!
虞初晚見她走神,提醒道:“淼淼,你在聽我說話嗎?”
薑淼淼歎了口氣,道:“是的,我的確要嫁人了,那個男人是我媽給我找的。”
虞初晚擔憂地問:“那對方人品怎麼樣?你們見過多少次麵?你對他了解嗎?還有,我聽厲慕深說他是二婚,那他的前妻和孩子現在在哪兒?你們婚後會對你們有影響嗎?”
薑淼淼一臉茫然,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也沒問。反正,不管怎樣,也比繼續被薑赫折磨要好。隻要能離開他,怎麼樣都行。”
厲慕深一頭霧水地看著他?()_[(.)]?€?♂?♂??()?(),
隨即()?(),
坐在了他身邊()?(),
饒有興趣的問:“跟誰結婚()?(),
你要娶她?”
薑赫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緊緊攥著手中的玻璃杯,咬牙切齒地說:“我怎麼可能娶她?宋芳的女兒,配嗎?我說的是,她要跟彆人結婚了。”
厲慕深突然笑了起得這麼準,還真來了!”
薑赫被他氣得牙根子癢癢,道:“你能不能彆總在我麵前提虞初晚那個丫頭,我聽著就煩!要不是她和夏茹菁那兩個蠢貨瞎摻和,薑淼淼也不至於膽子這麼大!”
厲慕深替虞初晚辯解道:“這你可誤會晚晚了,夏茹菁那邊我不知道,可虞初晚似乎很久都沒有跟薑淼淼打電話了。前幾天她還跟我抱怨話。嗯……像是犯了抑鬱症。”
薑赫眸光暗暗,咬牙道:“什麼抑鬱
症,全他媽裝出來的!就是想讓我心疼罷了!”
厲慕深笑了笑,問:“那你心疼了嗎?”
薑赫臉上劃過一抹異樣,自顧自的倒著酒,道:“我心疼她?彆開玩笑了!不過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而已,我心疼她做什麼?”
厲慕深是男人,他當然了解薑赫。
不過,薑赫現在心情不好,他也不想拆穿他,便點點頭道:“那你說說吧,薑淼淼準備嫁給誰?”
薑赫冷哼了聲,道:“她要嫁,也得看看能不能嫁得成?這事兒你得幫我。”
厲慕深斜了他一眼,問:“怎麼幫?坑人的事兒我可不乾。要是被虞初晚知道我跟你合起夥來坑薑淼淼,她還不得跟我拚命?”
江赫嫌棄地說:“你自己瞧瞧!自從有了虞初晚之後,你還是你嗎?以前咱們想做什麼,說乾就乾,現在倒好,讓你幫這麼個小忙,你還左推右推的。”
厲慕深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追問道:“那你究竟需要我幫什麼忙?”
薑赫幽幽地說:“舒清源……你認識吧?”
厲慕深想了想這個名字,道:“去年有段時間我們跟電力公司的合作,比較密切,我跟他打過不少交道。隻是,我跟他也就屬於普通的合作夥伴,說多親近,倒也沒有。”
說到這兒,他略顯驚訝的問:“這薑淼淼該不會要嫁給舒清源吧?怪了,她是怎麼搭上舒清源這條線的?”
薑赫咬著牙道:“還不是我家那個老小三?誰知道她是怎麼搭上的?那個老小三想做什麼人儘皆知,隻要薑淼淼不嫁給我,她就能婚禮嫁給老頭子,安枕無憂了!”
厲慕深點了點頭,道:“那你家這個後媽還真是有點本事。舒清源這個位置,想勾搭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聽說他還有前妻和兒子。這宋芳作為親媽可真夠狠的,居然讓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個二婚的。”
薑赫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叫你來不是讓你品頭論足的,我是讓你幫我想個辦法,讓舒清源打消娶薑淼淼的念頭!”
厲慕深無語地說:“這怎麼打消?人家男未婚女未嫁,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我又不是人家舒清源的爹媽,我怎麼讓他放棄這個念頭?”
薑赫想了想,道:“舒清源坐到這個位置,估計撈的不少吧。電力集團總裁,想想都知道是個肥差。”
厲慕深笑了笑,道:“你想找他撈錢的證據?我勸你還是彆想了,他這個位置,想拉他下馬的人多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證據,你又怎麼可能三兩天找得到?即便你花了一年半載找到了,你家薑淼淼也已經變成人家老婆了!”
薑赫若有所思地說:“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準備找他什麼證據。我的意思是,你跟他合作的多,要是吃頓飯,應酬一下什麼的,也比較方便。到時候我們想辦法讓他開個價,他要多少我都給。但前提是他不能娶薑淼淼!”
他聲音裡透著濃濃的醉意,喝得已經有些發飄。
厲慕深不可思議地說:“你是真喝多了!你覺得你用這個條件去跟人家談判,人家會缺你那三瓜兩子的嗎?”
薑赫語氣重了幾分,醉醺醺地說:“我不是說了!多少我都給他,隻要他開口!他說得出來,我就給得起!”
厲慕深搖了搖頭道:“我看你是瘋了,彆說人家不會提這種要求,即便他真獅子大開口找你要錢了,為了個薑淼淼值得嗎?你是準備傾家蕩產啊?”
薑赫眸底一片漆黑,一字一句地道:“傾家蕩產我也認,我就是得讓這個該死的女人,知道除了我薑赫沒有人會娶她。她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
厲慕深忍不住笑了聲,說:“那你把她娶了唄!反正,你在家裡橫行霸道的,也沒人能管得住你。”
薑赫忽然間很後悔約厲慕深出他心裡越亂,簡直是來給他添堵的。
他不再與他說話,隻是一杯一杯地灌著酒,喝得爛醉如泥。
厲慕深將他送回去之後,又回到家,已經12點多了。
虞初晚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精味,蹙了蹙眉,問:“你去哪裡應酬了?喝了這麼多!”
厲慕深輕笑了聲,道:“哪裡是我喝的薑赫那家夥喝了好多,估計沾到我身上了,我剛把他送回去。”
虞初晚驚訝地問:“你去跟薑赫喝酒了?”
隨即,她大驚失色,擔憂地問:“唉呀,那他喝了這麼多回去會不會撒酒瘋呀?那淼淼豈不是又要倒黴了?”
厲慕深疑惑地問:“你不知道?薑淼淼沒跟你說?”
虞初晚一臉茫然的問:“說什麼?”
厲慕深道:“她要嫁人了!薑赫就是因為這事兒,才喝成這樣的。”
虞初晚聲音都提高了八個度,“嫁人?她……她要嫁給誰呀?”
厲慕深若有所思的道:“聽薑赫說,是電力集團的老總,她媽給她找的。”
虞初晚急壞了,道:“就算薑赫再不是個東西,可薑夫人也不能給她找個老頭子嫁了呀。”
電力集團的老
總,虞初晚腦海中莫名就浮現出那種禿頂大肚子的油膩男。
厲慕深拍了下她的腦袋,笑著道:“誰說人家是老頭子?雖說比薑淼淼大了些,可好像還沒有四十歲,怎麼也稱不上老頭兒啊!況且那人我見過,長得一表人才,可惜就是二婚。其他我倒是覺得也沒什麼配不上薑淼淼的,畢竟,之前她身上發生那些事兒,很少有男人敢接手了。”
虞初晚有些鬱悶,歎了口氣道:“這麼大的事,淼淼居然都沒有告訴我。”
總覺得現在薑淼淼什麼都不跟她說。
不像以前,屁大點兒事,她們都會打電話在一起,八卦很久。
厲慕深見她不開心,意識到她的想法,柔聲道:“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之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像薑淼淼吧,她的事情你管不了,也沒法管。我想,她作為朋友,不告訴你這些,也是不想讓你為他擔心。”
儘管厲慕深這麼安慰著她,虞初晚還是決定明天親自問一問薑淼淼這個結婚究竟是他自願的,還是被逼迫的?
如果是被薑夫人逼迫的,那豈不是相當於從一個狼窩又鑽進了另一個狼窩?
這樣的結婚又有什麼意義呢?
……
翌日,虞初晚剛好休息。
她一早就給薑淼淼打了電話。
得知薑淼淼已經換了新的住處,她連忙趕了過去。
看到昔日熱情開朗的閨蜜,如今變得如此憔悴,一張臉幾乎沒什麼肉,像快要碎掉的瓷娃娃,令人心疼。
虞初晚心疼地說:“我聽厲慕深說,你要嫁人了,是真的嗎?”
薑淼淼一愣,問:“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