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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荊,你知道的,掙錢嘛。不丟人,乾什麼不都一樣?”
美婦人臥在榻上,磕著一杆子玉石做的煙杆,雖然外麵算不上冷,但屋裡也早早捂上了火盆,唯恐裡麵的貴人受了秋寒。
呼~,一陣繚繞的煙霧從美婦人紅唇裡吹出,打著旋兒地撲在了江荊臉上。
“真的,你不考慮一下嗎,你也知道的,那個老東西一個月都來不了幾次,沒事的。”
美婦人繼續勸道,看著塌邊沉默的江荊,一雙美目連連流轉,盯著江荊看個不停。
美婦人在京都怎麼多年,年少時也是見過不少世麵的。
大夏百年皇都,能人少年數不勝數,論上風姿,誰又說得上是第一。
風流得意的探花郎,孔武豪氣的武狀元,吟詩作賦的尚書公子,少年出仕的麒麟兒等等,美婦人可謂是見得多了。
但是那些家夥較之於眼前的江荊嘛~~
美婦人早就過了年輕歲月了,探花郎輕浮,武狀元木訥,公子矯情,麒麟兒精明,其他的不提也罷。
唉,年紀大了,我可不耐住折騰了。
美婦人想著那些家夥暗自搖搖頭,嗑了嗑煙杆,在榻上換了一個姿勢,看向江荊的眼神更加熾熱。
江荊生得極好,論身材,其蜂腰猿背,鶴勢螂形,一副春風楊柳之態,論長相,其劍眉星目,明眸皓齒,頗有寒山孤鬆之相。
還有......
美婦人眼神下移,穿過層層衣物,看得江荊直發毛。
嗯,魁而不顯,蓬而不發。
想起昨晚江荊輕輕鬆鬆地舉起院子裡的石磨,美婦人臉上泛起了紅暈,以至於兩條長腿都輕微抖動起來。
長得好看,氣質絕佳,介乎少年與男人之間。
完美,絕對得想辦法把這個天菜留下來。
那美婦人想著辦法,身上不自覺地動作,蓋在身上的薄毯子滑落,將其一雙晶瑩飽滿的玉腿露了出來。
這個妖精。江荊心裡暗罵。
“真的,江荊我說的考慮一下,反正你那劍聖爹都沒了,那些老家夥不會賣一個死人麵子的,與其成為一個小小的捕快,不如......”
美婦人撚了一顆紅棗放進嘴裡,拍了拍一旁空著的塌麵。
“你來京都好長時間了,盤纏也用得差不多了吧,就憑那點還沒發下來的俸祿....嘖嘖嘖。”
“我.......”
江荊被那美婦人說得頭皮發麻,好話壞話都被這老妖精說了,自己想要拒絕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一直裝悶葫蘆。
見江荊都語塞了,美婦人麵色一喜,就在其秀口一張正準備一舉拿下江荊時,門外一聲呼喊傳來。
“江大人,您在哪?還有一個時辰就到那大盜約定的時間了,我家老爺都快著急死了,正在大廳候您呢。”
一聽這窗外的傳話,江荊一喜,真是來了瞌睡送枕頭,恰好不知道找什麼借口搪塞這女人呢。
您看,這外麵叫我呢,豆腐我給您送來了,您趁熱吃,我不打擾了哈,告辭!
沒等美婦人張口,江荊就一溜煙地跑出去了,跟著先去呼喚自己的下人前往大廳。
現已是秋瑟時節,原先春時在爭相鬥豔的百花已經萎靡發黃,為了不讓京都的貴人們看了傷心,下人們連著夜將那些花壇子撤了下去。
江荊看著周圍這深牆大院,不禁為這個時代稱奇。
真是魔幻,這大夏西城的貧苦人家都快窮得吃不起飯了,你這東城的豪貴還擱著擺弄起花了。
這些院子角落裡一摞摞堆在牆角的花盆,這些東西連土壤都是從江南運過來的,每個花盆底部甚至還有官窯的印,春天過後,花盆裡的花焉巴了,貴人們不喜了,下人們就把這些東西處理乾淨了,忙著換上梅竹。
江荊頻頻將目光瞥向這些花盆,不是喜歡花,單純是沒錢了,想著能不能要上幾個拿回去換錢。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江荊哀怨地想著,趁現在離走到大廳還有一段功夫,江荊呼出了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