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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京兆伊大人命令,今皇城人員雜亂,綱常不定,我等奉命前來清查人口,還請配合我們調查。”一小吏打扮的官府人員如是說道。
怎麼回事?江荊見此情況眉頭一皺,瞥見小吏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幾個人,那些家夥被木枷拷著,正魂不守舍地被一對官兵看管著。
那些都是江荊的鄰居,其身份與苗岐一樣都是黑戶。
“大人,冤枉啊~~”其中一人忍不住哀嚎道,隨後被官兵一腳踢倒,緊接著就是一陣踢打。
梅老爺的死給了京都官員們一個借題發揮的由頭,梅糧乃是當朝王爺親自任命的皇商,他的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梅糧昨晚的宴會鬨得不小,京都的官員們大多知道其中齷齪,梅府一出了事更是一晚就被傳開了。
梅府眾人與濤袍統一了口供,將那瘦臉男子推了出來背鍋,恰好那瘦臉男子正是西城的人,正正好給官員們來由頭向皇上求得口諭派人來西城查人了。
查人,多找幾個背鍋的,找人,把那藏在西城的大盜找出來。
“你們這些家夥,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合同賊子,在天子腳下做案,有什麼話去跟大牢裡的刑頭說罷。”那官兵們踢打著那些西城的黑戶的行為,讓江荊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了起來。
對於戶口問題,江荊自己是沒什麼問題,畢竟自己有係統背書,而言還有京都衙門捕快的腰牌,不怕那些家夥查自己。
苗岐他有戶籍嗎?
江荊看向正在查看自己捕快腰牌的小吏,這個家夥在看到江荊的腰牌後,神情溫和了不少,畢竟江荊與他算是半個同事,不適合把關係鬨僵了。
“原來是連襟啊,先前多有冒昧,還請多多海涵。”小吏把腰牌還給了江荊,對其拱手道。
江荊對其寒暄一陣,有的沒的試探著其態度,看看能不能商量著把進屋搜查的事情算了。
麵對江荊隱隱約約的暗示,小吏表示不行,說什麼都要進去,江荊阻止不了,隻好領著小吏一行進屋,看有沒有藏人。
希望苗岐已經藏好了。
江荊硬著頭皮帶著小吏一行進屋,萬幸的是苗岐藏得不錯,連江荊這熟悉的屋子的都沒有發現苗岐的藏身處,更彆提小吏一行了。
當江荊帶著小吏一行在屋裡轉了一圈後,江荊原本以為事情都混過去了,那小吏卻麵色一厲:
“江大人,你這屋裡藏著人吧!”
哦豁,完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江荊見小吏指的東西,暗罵自己糊塗。
“敢問江大人,這桌上碗筷有兩副?且屋中還安置兩張床?”
小吏狐疑地看向江荊,為了證明立場直接退後一步與江荊保持距離。
嘶,看來事情藏不住了。江荊見這一幕,頓時臉上就冒汗了,腦子裡一秒三十轉拚著命地想辦法想圓過來。
“江大人,私藏黑戶可是重罪,要是您今天不跟兄弟我講個清楚,兄弟也隻好請您去見京兆伊大人說個清楚了。”小吏眼睛一眯,毫不顧忌情麵了。
最近京都不太平,連著小吏這種小人物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生怕在自己查黑戶的轄區出現問題,麵對江荊這類同事也就顧不上什麼麵子了。
要是江荊隻能把“誤會”解釋開來還好,要是解釋不了.......
小吏身後的官兵們默默把手搭在了刀柄上,一時間,屋內氣氛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