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苗岐白了江荊一眼。
苗岐有些顧慮,他發現自己快在這捕快手中沉下去了,都快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麵對官府的巡查,苗岐想著抽身離開就好,身旁的江荊卻想著如何撈自己,甚至還提出了與自己結契,用‘宅子錢’來打通關係的做法,讓苗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結契確實最簡單,最方便的方法了,在大夏律法上,男男結契與男女婚姻無異,一但達成,結契的雙方就算是綁在一起了,一榮俱益,一榮俱損,一但有一方犯了罪,另一方也當連罪而罰,是十分緊密的聯係,江荊不是大夏本地土著,不太了解其中厲害關係,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就像是他說得那樣,他沒有什麼彆的意思,就是單純想要幫苗岐一把。
要是苗岐確實是像自己對江荊表現的那樣,是個逃出來的“小手”,麵對江荊的提議,苗岐絕對不帶絲毫猶豫的。
可苗岐不是,他是一個賊,在這京都瓊樓中,他不過是個蟄伏其中,準備擇人而噬的賊,和江荊結契,不過是披上了一件其好心拿給自己的外套,一但東窗事發,誰都躲不了。
要不現在就把這捕快打暈,一走了之算了。苗岐想著。
“你考慮得這麼了啊,哎呀,快急死我了。”江荊催促道,見苗岐一直不說話,看得江荊自己著急。
“隻要你一點頭,我們想辦法把筆錢湊一湊,去官府一趟,這事情不就辦妥了嗎?你還猶豫什麼啊。”
江荊這波屬於是皇上不急,那什麼急了。
苗岐也急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些慌張,因為實在想不到什麼來拒絕江荊的提議,隻好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是男子,和我結契會影響你的仕途的。”
“唉?”江荊一聽,愣住了,隨後看著一臉認真的苗岐,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我就是一個捕快了,這捕快還是拜遍了京都官老爺才要來了,這京都我除了你誰都不熟,純純的一個外地人,我擔心什麼仕途?我能有什麼仕途?再說了,你看我像是喜歡和那些官老爺們寒暄的人嗎?
我倆能在這京都西城的一個破屋子遇到,也算是緣分了,現在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你還想著我的乾什麼?”
聽到江荊這麼一說,苗岐心裡一暖,語氣不免得有些鬆動,但心裡的主意還是沒有動搖。
“我跟你說了吧,我身份不乾淨,和我結契你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苗岐腦海中閃過那晚滿京都搜查的官兵。
“你怎麼就身份不乾淨了?我可不在乎什麼出身,至於麻煩什麼的.....”江荊往屋外一努嘴,“剛才那麻煩不就來過了嗎?”
“可.....”苗岐還是猶豫,那副略帶著苦澀的神情讓江荊不由心頭一緊。
“真的,我覺得有些矯情了,我們又不是在拍電影,不用考慮那麼多,你瞻前顧後地隻會耽誤今天的午飯。”江荊說到,也不去管苗岐的意見了,起身準備前往廚房熬粥。
本來江荊已經打定主意了,來詢問苗岐也就是走個過場,要是苗岐同意了,江荊就高高興興地帶著其去官府,要是苗岐不同意.......嗯,來之前江荊沒有想過苗岐不會同意。
為什麼苗岐這個家夥不願意跟我結契呢?是覺得我長得不好看?江荊胡思亂想到這裡,臉都變成苦瓜臉了。
江荊走到門口惡狠狠地轉過頭來對苗岐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今天就是要撈你,總之,過幾天你收拾一下,我帶著你去官府一趟。”
呼的一道風聲,門被江荊猛然關上,在要撞到門框時江荊又伸手將其穩住,最後那門板還是輕輕地合上了,像是想要耍脾氣,到頭來還是止住了的孩子一樣。
“我去做飯了。”江荊悶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獨留苗岐一個坐在屋內。“還跟我耍脾氣,你又知道什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