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荊與鬼頭七各持一個色蠱,其中各有三個色子,鬼頭七憑借多年的手法,哪怕鬼莊的色子特殊,但他也把手裡的搖成了十五點,一個色子最大六點,也就是說要是江荊想要贏過他,手中色蠱的點數必須得是十六點。
贏定了.......嗎?鬼頭七死死盯住江荊,企圖在其臉上看出一點慌亂,麵對要賭上一雙腿的賭局,連當了多年老敢的鬼頭七都要謹慎相待,他不相信有人真的會不在乎,除非他已經勝券在握。
“喂,你看好沒有。”江荊放下色蠱,對著鬼頭七催促道,臉上平靜得像是在催促小二上菜一樣,“你到底賭不賭,你先說還是我先說?”,江荊拋著手裡的刀,看得一旁的胖子心驚膽顫。
“嗬嗬,你不怕賭輸了?”鬼頭七問道,同時給一旁觀看的莊家打了一個眼神,示意其幫忙確認江荊手裡的色蠱點數。
你這家夥的賭術比我厲害,快幫幫我啊!鬼頭七看著江荊麵不改色心裡有些發怵,但在麵上卻不敢表達出來,不然自己多年老敢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莊家見鬼頭七對自己打眼神了,也立馬對其打了暗號,示意江荊色蠱中,確實隻有十三點,根本不可能贏得過鬼頭七的十五點。
鬼頭七與莊家的這一番小動作被在場的人收在眼裡,圍觀的人也默不作聲,隻是抱著雙臂看著江荊會做何反應。
“我要加注。”江荊笑眯眯道,盯著鬼頭七的眼卻裡冰冷一片,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江荊的話語一處,頓時讓整個場麵嘩然了起來,賭客們興奮了起來,不少好事的家夥甚至把自己的籌碼扔到了江荊麵前,算是為這場膽大包天的好戲喝彩。
“先生你要加多少?”莊家問道,眉頭控製不住地緊皺。
“全部,不止是雙腿,我還要賭上我這一身家夥。”江荊說著話,眼睛始終盯著鬼頭七的脖子,看得人心裡打顫,江荊扯過桌上的生死狀,一眼都不看就直接按下手印,要玩就玩大的,江荊這會兒要和鬼頭七賭身家性命了,要是鬼頭七不敢跟,就算是自動認輸了。
“還有我的!”那胖子也跟著喊,眼珠子顫個不停,但還是選擇跟著江荊下注。
哐當一聲,江荊把手中打刀拍在賭桌上,動作乾淨利落,這一聲整得周圍沒人敢吱聲了,都默默地屏息起來,看著莊家與鬼頭七。
這個家夥,他瘋了吧。莊家心裡暗罵,自己在鬼莊混了那麼年了,亡命賭徒見了不少,但其賭上性命時,幾乎全是在輸的一無所有,賭得頭昏腦脹了才會跳上賭桌與玩命,莊家還頭一次見有人要賭命還賭得那麼冷靜的。
要命了,難道這家夥真的會什麼彆的手法?莊家此時心裡也沒底了,對著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的鬼頭七搖頭,示意自己也摸不準江荊的色蠱裡是多少點了。
老敢,老敢,鬼頭七敢了快大半輩子,立棍的時候跑去京都鏢局門口耍混賬,被十幾個鏢師圍著打,幾乎被打成殘廢了都沒有吭聲,憑借一股狠勁讓鏢師不敢再下手,生怕把他打死了吃官司,最後鬼頭七硬是在拿京都鏢局給自己立了棍,現在在西城也算是混成了人物,走步吆喝都有人幫襯,總算是從泥地裡爬出來了,現在倒是沒有了當年那股冬天硬躺在京都鏢局的狠勁頭了。
他開始發怵了,生怕自己在這場沒頭沒腦的局裡栽了跟頭,心裡一慌連著對自己賭術的信心也沒有了。
“我,我....”鬼頭七嘴裡冒著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下去,是選擇與江荊莽下去,賭贏了江荊沒了,他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