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江荊順著苗岐的話,往下問,從火堆裡拿出烤好的兔腿送到苗岐嘴邊。
苗岐看著嘴邊的兔肉來者不拒,咬了一口後,靠著江荊,慢悠悠地說道:“大概……就是和這兔子差不多吧。”
“彆那麼說,怪可怕的。”江荊看著火堆裡略顯猙獰的兔頭,聯想到苗岐的臉,頓時有些難受。
“嗯,我也說了,那是我原以為的,現在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苗岐哄江荊道,一隻手伸到背後,順著江荊胸膛往下摸,直到江荊被自己下蠱蟲的神闕穴處。
真彆說,江荊這腹肌還真好摸,滑嫩薄肌,手感上佳,一時間苗岐忍不住地多摸了好幾下,惹得江荊感覺腹部發熱,連帶著一股熱氣往頭頂上冒。
江荊抓住苗岐作亂的手,麵對苗岐故做無辜也不動搖,板著臉嚇唬道:“彆鬨了,怪癢的,在那麼搞,我就跑了哈。”
苗岐吐了吐舌頭,見江荊臉都紅了,這才收了手:“反正蠱我已經給你下了,你跑得到哪裡去?”
經苗岐那麼一提起江荊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體裡還有個蠱蟲。
“你們苗疆人那麼喜歡下蠱嗎?”江荊問道。
“你以為為什麼大夏國師把我們打為異黨?怎麼,你怕了?”
苗岐轉過身來,雙手捧著江荊的臉,兩隻眼睛直瞅江荊,想要看出寫什麼來。
“要是你敢跑,隻要我輕輕一動手指,那蠱蟲就會立馬發作,祂會順著的血管一路而上,連啃帶咬,直到把你這負心漢的腦袋吃乾淨。”
苗岐說謊不打草稿,一個勁地嚇唬著江荊,卻沒想江荊聽完後一陣憋笑,看得苗岐有些氣惱。
“你笑什麼?你不相信?”
“我又不走,我信什麼?”江荊親昵道,見苗岐氣鼓鼓的樣子頓時就樂了,捏著苗岐鼻子,像是在逗河豚一樣:“等我們到了,我在哪裡江南人生地不熟的,我要是敢跑,不用你用蠱蟲,沒過兩天估計我就餓死了。我跑什麼,我又不傻,你說對吧。”
說完江荊又拿根剛烤好的兔腿遞到苗岐嘴邊,順毛捋的操作駕輕就熟。
苗岐對江荊這波安撫很享受:“也是,反正到了江南,也是你依靠著我。”
“對對對,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話說到這裡,天上已銀河掛幕,星群垂顧。
“算了,反正回不去了,管他什麼後果,就在這裡也挺好的。”江荊扯過毯子,摟著苗岐,準備休息。
“流星?”
一顆流星劃過,拖著細長的焰尾,在天幕中劃過,隨著運動軌道的逐漸拉長,在江荊的視角中那流星越來越大,天幕也越發湛藍透明,隱隱中,江荊瞥見了一抹鯨尾。
那是什麼?
江荊感覺不對勁,慌忙間想要搖醒懷裡的苗岐,但江荊卻發現懷裡空無一人。
世界曲折,時間散漫,輪轉之事無往亦無前。
江荊見苗岐不見了,頓時慌了神,起身準備去找苗岐時,江荊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車的後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