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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夢,一片朦朧曖昧之地。
“唔,腰好酸啊。”江荊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走在一處走廊,此處裝飾奢華,連著江荊腳下的地毯都軟得不成樣子。
困——
江荊此時無心注意四周環境,腦袋裡席卷的困意不斷催促江荊找張好床睡覺。
嘛,這走廊兩旁都是房間,房門還都長一樣,沒什麼好選的,隨便進一間得了。
吧唧一聲,江荊推門而進,沒注意到腳下的藍鯨玩偶,一腳踩上去,玩偶就發出了先前的聲響。
“哦,抱歉,抱歉。”江荊撿起來腳下的藍鯨玩偶,見其豆豆眼上還帶著淚花,不由心虛地摸摸鼻子。
“算了,好在你也沒有痛覺。”江荊拍拍懷裡的藍鯨玩偶,又打了一個哈欠。
房間正中央就有一張大床,天藍色的天鵝絨被褥,看上去就十分好睡。
這房間應該是沒人的吧。江荊往四處看,除了發現地上有很多藍鯨玩偶以外,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痕跡。
有趣的是,江荊發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藍鯨玩偶,大多都是哭哭眼,並且離大床越近,哭哭眼就越明顯。
“也不知道是那個家夥擺的,看上去像是你們怕那張床一樣。”江荊樂嗬嗬地拍拍藍鯨玩偶,大咧咧地往大床那邊走,全然沒有發覺懷裡的藍鯨玩偶哭哭眼越來越大了。
江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柔軟的天鵝絨被褥蓋著極其舒適,“唔,舒服。”江荊歎喟一聲,閉上眼即可準備入睡。
“唔,不對。”江荊閉上眼,雖然睡意洶湧,但懷裡空空的,讓人不太踏實。
“剛才的哭哭鯨魚呢?”江荊奇怪道,自己閉著眼在被子裡摸了大半天也沒摸到先前的鯨魚玩偶,但卻摸到了一處溫熱的地方。
摸上去如同上佳的溫玉,手感極佳,江荊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摸到的是什麼,自己手倒是控製不住地多摸好幾下。
是什麼呢?
江荊睜開眼來,卻與一人來了一個對眼。
“你誰?。”那人凝眉看著江荊,滿眼都是意外。
怎麼會有人到這裡來?
“嗯?”江荊頂著惺忪的困意對麵那人望去,見其在床上坐起身來怔怔地看著自己,連帶著身上的被褥滑下來,露出其白皙的肩膀。
“怎麼了?”江荊發問,眯著眼伸手幫其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我說~”那人見江荊對自己舉止輕浮,惱怒的神色浮上眉梢,與其眼角那抹鳶尾紅想襯托,倒是一番彆樣的風情。
又是怎麼了?
江荊奇怪,但現在自己實在是困得忍不住了,見身旁那人還要發作,隻好伸手攬著那人肩膀,順帶往懷裡一帶。
一聲悶哼響起,緊接著是一聲舒適的歎息。
“登徒子。”那人抬頭,對江荊斥責道。
“什麼登徒子,我哪有。”江荊很是委屈,又把眼睛睜開看著懷裡的夏黎。“咱們一起睡都多久了,要說登徒子,也要我先說好吧。”江荊說罷,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揭開被子往身下看了一眼。
還好,今晚褲子還穿在身上。
江荊拍拍懷裡“夏黎”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樣。“彆鬨了,我要睡了,太困了。”
“嗬,好啊,你睡吧。”那人見江荊睡意盎然,抱臂冷笑,看向江荊眼裡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