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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綠蔭澄碧,室內茶煙嫋嫋,江荊手黎捧著茶杯,看著對麵的苗岐,擺弄茶具。
苗岐穿著一身苗疆服飾,手腕,脖頸等部位戴著大大小小的銀飾,做工精湛,與苗岐白皙的皮膚極其相襯,銀飾隨著苗岐的動作晃動相互擊撞,脆耳的清音響個不絕,聽得江荊一陣恍惚。
“好了,喝吧。”苗岐說,抬手間把那蠍子狀的毒物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來,那毒物的尾勾被苗岐用手夾著,在苗岐手上這平日裡隻要一發毒針就可以放倒蛇王的家夥宛如玩物,也不反抗,乖乖地被主人放如瓦罐中去了。
“像是在做夢一樣。”江荊說,伸手想要觸碰苗岐,但手在空中幾番停止不敢上去,怕是黃粱一夢,一碰即碎。
這家夥還是那個樣子,呆呆的。苗岐歎了口氣,主動伸手拉住江荊,隨後使壞一拉,在江荊驚呼的一聲後,苗岐成功地把江荊拉進自己懷裡。
“你看,是活的吧。”苗岐笑道,拿起一旁桌上的茶杯,對著江荊哄道;“喝了他。”
入口柔,一線喉,苗疆的米酒最是清甜,一口下去,還不覺醉人倒是一股草藥風味彌在嘴裡,初見美人舉杯邀飲,恍然不知歸處,所謂是酒不醉人自醉。
“真棒。”苗岐哄道,看著懷裡的江荊眼神逐漸迷離起來,眼底閃過狡黠,見江荊喝酒下肚了,貼心地撚起一塊花糕遞給江荊墊墊肚子,免得空腹飲酒待會兒肚子疼。
“這不是茶啊。”江荊說,一會兒的功夫,酒勁就上來了,江荊覺得胃裡暖暖的,打一個嗝都是酒氣滿滿,江荊一撇苗岐,見這家夥樂得眉眼彎彎了都,江荊知道自己上當了。
沉醉不知歸屬,夜訪親友借問酒家何處?
苗岐拍拍手,刹那間窗外日落月升,在往外看,現已是雲裳掩月,鶯鳥夜啼,看得江荊一陣發蒙,“什麼時候天黑了?”
江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想去窗邊觀察,但現在酒意上腦,腳步由不得人,江荊沒走幾步就腳邊一歪,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了,還好苗岐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江荊。
“天黑了嘿。”江荊重複道,此刻江荊已經被米酒醉透了,想事情都不清楚了,還一個勁地伸手想往窗邊夠。
怪可愛的。苗岐想著,惡趣味地想再拿些米酒喂給江荊,看看江荊徹底醉倒了會有什麼反應,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苗岐搖搖頭,一臉可惜地把灌醉江荊的機會延後,“你還認得我不?”苗岐朝懷裡的江荊問道。
“你是苗岐。”江荊回道,這會兒江荊喝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是遮掩,一個勁地盯著苗岐臉上看,手上也不歇著,不停地撥弄苗岐身上的銀飾,聽著叮叮當當的聲響很是享受,“你好香啊,聞著一股藥香。”江荊感慨道。
看來是真醉了,而且....喝醉了還挺大膽。苗岐評價道,被江荊說得有些臉紅。
苗岐摸摸江荊額頭;“去睡覺吧。”說完,苗岐伸手一勾,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江荊往臥房走去。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江荊躺在床上,這都快睡著了,嘴上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