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早知道不該聽那個大瓜的,這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跟boss交代了。
“怎麼了。”夏季微微皺眉,他在床上坐起來,看著手機上老黃發過來的夏季母親照片。
“額,沒什麼,就是那個,那個,哦,對了,合同的事情。”老黃急得額頭流汗,對麵的夏酥與瘦小男子拚命給他打信號。
“什麼合同,你說清楚點。”
“就,就是...........”
“好了,就這樣吧。”片刻後,老黃聽到電話那頭夏黎淡淡的回複,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波動。
“呼~,終於結束了。”半刻鐘後,老黃堪堪放下手機,不自覺抹了抹額頭,發現自己手上一陣濕潤,不自覺間老黃已經出了一頭汗了。
“boss他.........應該沒聽出什麼來吧。”老黃朝夏酥等人問道。
“唉?你們收拾行李乾什麼?”
“那個古怪的夢……”夏黎喃喃道。看著手機上夏母的照片陷入沉默,老黃是個瞞不住事的家夥,夏黎一聽到老黃不對勁的語氣就知道那家夥在藏著些事情。
夏黎至今還在對江荊為何鼎力支持夏季一事耿耿於懷,夏黎很介意江荊對夏季有如此之大的關注。
之前夏黎安慰自己,江荊護住夏季隻是因為其於夏季母親的交情,現在夏黎注意到夏母的照片後,一抹異樣與猜忌湧上夏黎心頭。
或許江荊對夏季那家夥如此照顧並不是出自舔犢之情,而是……
“愛屋及烏?”夏黎冷笑一聲,模仿著照片上夏母的樣子嘴角上揚,卻不見之前的半分溫柔細膩,眸子寒光閃閃,像是荊棘纏繞的花叢。
夏黎拍拍身旁江荊的枕頭,上麵還躺著一個鯨魚玩偶,估計是江荊放在那裡陪他的。
“你說,江荊那家夥在想些什麼呢?”夏黎抱起鯨魚玩偶,看著鯨魚的豆豆眼陷入沉默。
一股清香傳來,那是蓮藕排骨湯的味道,湯料在砂鍋中經過長時間的熬煮,其中的嘌呤析出,整個湯麵清亮透明,淼淼水煙從上飄出,讓夏黎問道後肚子咕咕作響。
夏黎還聽到了碗筷的收拾聲音,估計還有五分鐘江荊就會過來叫自己吃飯了。
夏黎望向門外,哪怕現在視野隔著一扇門,夏黎都能想象出江荊這會兒在乾什麼。
這些日子裡,夏黎與江荊像是沒經過什麼熱戀期就直接進入老夫夫狀態了。
沒有太過激烈的碰撞,而是細水長流的陪伴。
“他要是走了,以後對彆人也會那樣嗎?”夏黎朝自己發問。
江荊與夏黎現在的狀態雖然親密,但江荊遲遲不願踏出最後一步,還是夏黎感覺患得患失,夏黎自己已經自願深陷泥潭,而江荊卻可以隨時抽身離去。
鯨魚被夏黎捏了一下,發出了可愛的吧唧一聲,成功地把夏黎逗笑了出來,江荊最近總喜歡往家裡買些玩偶擺件,開始夏黎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現在總算是明白些了。
“算了,還是直接去問他吧。”夏黎把豆豆眼鯨魚放下,順手把老黃發來的夏母照片刪掉,準備出門朝江荊問個清楚。
“總之,你要小心一點哦。”夏黎走到廚房門外,卻聽到了光球的聲音。
那個古怪的丘副總什麼時候來的?
夏黎奇怪地想著,他曾旁聽過夏酥與光球打過電話談合同的事,對於這位江荊副手的聲線很有印象,那種略帶著電音和咖啡奶嗝嗓音,除了祂也是沒誰了。
“我知道的,在夏季那小子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