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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刑訊手段自然非同一般,不過片刻就傳來了蔣修哲淒厲的慘叫聲。
沈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帕子,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郡主現在可以說了嗎?”
顧元錦看著沈妄擦手的動作,皺了皺眉,隨後眼不見為淨,轉頭看著刑室裡正在受刑的蔣修哲,眯了眯眼:“今日在永寧侯府,我與宜姐兒……四妹妹的幾位小姐妹在清風亭吃茶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迷香。”
“由於時間緊迫,我與紅苕打了暗號後,就假裝暈倒。然後亭子裡就來了一男一女,將我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沈妄擰眉,這幕後之人倒是了解顧元錦。
“哦,就是張德成死的那間屋子。”顧元錦並沒有注意沈妄的神情,“進入屋子後……我打暈了那女子,然後就出去與紅苕彙合。彙合之後,紅苕告訴我,她發現那個男人進了紅葉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紅葉齋?”沈妄盯著顧元錦,眼神涼薄刺骨,他丟掉了帕子,慢條斯理道:“白日裡的時候,郡主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元錦對上他的眼神絲毫不懼,反而意味深長道:“那是因為我不想打草驚蛇。”
一開始顧元錦並沒有想要將此事向沈妄和盤托出,但是現在,她忽然改了主意。
沈妄聞言笑了,他並沒有追問,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刑架上慘不忍睹的蔣修哲,抬了抬下巴:“郡主與此人有仇。”
顧元錦沒有回答這話,而是上前逼近蔣修哲,揪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抬起來:“蔣世子,想好要說什麼了嗎?”
蔣修哲抖了抖,他還記得,就是這個女人下令給自己上刑的,她簡直是個瘋子。一想到剛才受到的那番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蔣修哲很沒出息的屈服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蔣修哲從來都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一番酷刑之下,早就被嚇破了膽子。聽到這個瘋子的話,根本不敢有半點猶豫,“我確實是故意讓張德誠聽見的,但我並沒有像害死他啊!聽說張貴人在宮裡十分得寵,她又十分喜歡張德誠這個兄長,我就想借著張德誠,給顧元錦那個粗鄙野蠻的女人一個教訓而已。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做啊!”
粗鄙野蠻?
沈妄看著風華氣度絲毫不輸京中貴女的朝華郡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位蔣世子,還真是會找死啊!
“你與顧元錦有仇?”顧元錦麵上神色半分未動,仿佛蔣修哲嘴裡那個粗鄙野蠻的女人不是自己。
聽了這話,蔣修哲張了張嘴,底氣不足:“事,我跟她有仇。”
“什麼仇?”顧元錦追問。
一旁沈妄也好奇的看過來,據他所知,這二人可是從無交集的,難道是有什麼東西被他疏漏了?
蔣修哲不說話了。
顧元錦抓著蔣修哲頭發的手微微用力,冷笑一聲:“怎麼,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蔣修哲疼的臉皮子直抽搐,卻仍然一言不發。
顧元錦見狀也沒了耐心,她丟開蔣修哲,輕飄飄道:“拉下去,直到他願意說為止。”
話音落下,蔣修哲忽然劇烈掙紮起來,他想起方才那番可怕的折磨,急忙叫起來:“彆,我說我說,我就是看不慣她!”
顧元錦對這話嗤之以鼻,以蔣修哲的膽子,一個“看不慣”還不足以讓他大著膽子做出這種事。因此她恍若未聞,“蔣世子,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似乎並不珍惜。”
顧元錦說完,直接讓人把他拉下去,繼續行刑。她就不信,錦衣衛這麼多手段,還撬不開蔣修哲的嘴。
其實顧元錦大抵能夠猜出來,蔣修哲死咬著不說,無非是想護著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