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獨身來闖這“小西門”,確實“略莽”了一點。
可一貫十拿九穩的公孫熒,為什麼這次會“略莽”,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李晉猜不透,也不想猜,畢竟智商被碾壓慣了,猜了也是白猜。
總之她要來,就有他要來的道理,死也得陪著不是。
胡郭老和這“尕娃”沒來時,不說“血洗小西門”,至少也能達到目的,可半路殺出的胡郭老,卻打破了原有的計劃。
“小熒,還有什麼法器,快些使出來啊,彆藏著掖著了。”李晉有點著急,畢竟每次都是公孫熒儘在掌握不是。
“說了沒了啊,你真當我是巫女?”
“那你的祝由術呢?控製人,叫他們回家。”要說這李晉,確實不是什麼“狠人兒”,一點兒“殺伐果斷”都裝不出來,咬牙切齒地說出狠話,居然隻是叫壞人回家,不應該是施法讓他們自相殘殺麼?
公孫熒瞪了李晉一眼:“上次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全忘了,這世上根本沒有能控製人的辦法,劉刈回家,是他也覺得他應該回家,你問問眼前這些人,他們覺得現在應該乾什麼?”
得,這還用問麼,殺了我唄!
怎麼辦?
李晉端著刀不敢動,內心在束手就擒和舉手投降之間反複橫跳。
如果就自己一個人,那多半能跑,可現在旁邊兒還有個公孫熒。
講真,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我的拖油瓶!為什麼每個故事裡都要有個花瓶!
李晉決定拚了,至少也能給公孫熒爭取個逃跑的機會,彆的不會,多挨幾刀,拖個幾秒,興許可以,誰叫這花瓶這麼好看呢。
想到這,李晉在短短幾分鐘內第二次硬挺了起來,心裡默念,“一刀出手,天下我有”,哇哇叫著,向那尕娃劈去。
“小熒快跑!”
誰成想這瓜女人居然拎不清輕重,在李晉奮起的一瞬間,也使出軟鞭,朝那“尕娃”揮去。
“你先走!”
李晉絕望極了,心想——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怎麼死的?蠢死的!
那尕娃一手抓住公孫熒的皮鞭,一手用那把詭異的分骨圓刀輕輕一硌,架開李晉的橫刀,環手一回,就朝李晉咽喉劃去。
李晉把眼一閉,隻能被迫去體驗一把這涼刀劃破喉管的寒意,心說,謝統領不好意思啊,再有來世,我定在你武習營好好學習。
可李晉怎麼會死呢?
“等等!”果然,就在分骨圓刀離李晉的喉嚨還有十三分之一秒的時候,胡郭老大叫一聲。
“哎,等一掛等一掛,尕娃,嫑著急,嫑著急。”
胡郭老慌慌張張上前,端起李晉的橫刀,一副驚異的表情:“誒,大俠,你這刀上,怎麼會有個銅錢?”
哎——哎——你乾嘛,拿我的刀?過分了啊。
圓刀在喉,李晉沒敢動,直接被胡郭老繳了械。
“哎老雜皮你乾嘛,執紅刀可是執紅衛半條命啊,把刀還我。”
這話說的,一條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思惦記半條命,李晉你這心夠大啊。
胡郭老把李晉貼在刀身上的銅錢扣了下來,又貼了上去,反複兩三次,居然顫抖起來:“誒,大俠,你這個銅錢嘛,是磁石的啊。”
沒見過世麵的老雜皮,磁石有什麼好稀奇的!李晉沒理他,隻說要殺就殺,反正目標是我,放了小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