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理軍是陰兵?(2 / 2)

可今夜,一個天理軍的反賊,一個夜盜玄醫局的盜匪,卻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自己的心結。

他又如何知曉這一切?

想是這麼想,可卻不能被手下看出自己的慌張,李晉故作鎮定道:“編,接著編。”心說等下捉回去,再撬開你的嘴,看看藏著些什麼秘密。

那天理軍不但不怕,而且還使出一招反招安:“李禦察,不如投靠天理軍,憑天順理,我們幫你解開這一切,無需什麼破爛武機印,可好?”

“切!就你?你們有什麼能耐?就憑那破爛妖童機關?”李晉不屑地噴了一句。再怎麼說,官也是官,賊也是賊,你一個賊,口出狂言,不覺得冒昧麼?

“妖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賊人聞之色變:“可是一個六七歲、紮個羊角辮的小男孩?”

李晉心說什麼狗屁男孩,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武機局的陽光開朗大男孩!抽出橫刀,把手一揮,就讓身後的校尉們往上衝。

“等等!”賊人一抬手:“還活著嗎?”

“想知道,就乖乖跟我回武機局!”李晉不想再跟他廢話,迫不及待地跟著手下衝上前去,想要直接把他拿下,問個明白。

賊人見李晉沒有否認,神情瞬間絕滅,毫不猶豫,赴死般扭頭向金水河邊奔去,把李晉丟在了身後。

一個虛弱細長的身影,跑起來卻閃轉騰挪,一縱身足足有丈餘,動作輕快迅捷,居然能在霧中留下疊影,活脫脫一隻成精的僵屍。

遇到賊人之前,李晉憑著人偶猜測了很多種他的樣子,或神秘高深、或乾練機靈、或訓練有素、或視死如歸,總之得有個不同凡響的形象,可怎麼也想不到是這麼個不同凡響。

上躥下跳的,一點兒也不像個正經反賊。

不過這人所說的話,卻是字字霹靂。

沒追幾步,那賊人已被李晉等人堵到了金水河邊。

金水河的岸邊被州府的差奴打掃的乾乾淨淨,除了冬天裡枯黃的蒲子蘆葦,就隻有一行低垂的旱柳。河道下的卵石縫裡,停著幾盞燃儘的河燈,似乎記錄著這裡傍晚的喧鬨。

石柱蓮花發出的警報,早已傳到了此地,值守的兄弟們擺開了陣勢,一個善水的校尉還下到河裡斷了水路,此刻,賊人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已成甕中之鱉。

“兄弟,我們知道你是為玄醫局的方圖而來,也知道你是天理軍的人。”恐有暗器傷人,執紅衛們先是試圖勸降:“但這些都不妨事,隻要你跟我們走,武機局保你死得爽快。”

這也太扯了,天理軍乃是反賊,會“死得爽快”?這司衛營的人,都跟他們統領一樣,謊話一套一套張嘴就來,什麼“坦白從寬,放馬歸山,抗拒從嚴,邊疆種田。”這些話連李晉都不信,更彆說那賊人了。

賊人眼見沒有什麼去路了,索性停了下來,選了一塊河邊的巨石作為歸宿:“你保我?你武機局憑什麼就能保我?”

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的恐懼,也沒有了剛才的居高臨下,反而是充滿了絕望,本身就散亂的頭發也隨著汗水貼在了臉上。

“兄弟不要緊張,我武機局天子親設,太子直管,行事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保你一個區區天理軍,又有何難啊?”

“哈哈!”賊人莫名狂笑起來,“你區區武機局難道比……。”

話沒說完,被一個敦實精壯的漢子,悄悄摸到身後,隻一腳,踹到了水中。

“跟他廢什麼話!”那漢子收刀入鞘。

刀還是那把普通的橫刀,可刀身上,卻赫然刻著整整五枚武機印,象征著無上功勳的武機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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