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閆玉山坐下後便冷冷盯著楊毅,他身材乾瘦,此刻看上去卻如一條毒蛇,陰冷而詭秘。
“楊毅?”
閆玉山先開口,其實他進門後就在打量楊毅,上下打量後,他覺得這人也沒什麼特意之處。
但看卷宗,這人先大鬨了周家婚禮現場,而後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寒光湖彆墅區買了彆墅,這就讓人震驚了。
先不說大鬨婚禮的事,單說能在寒光湖買的起彆墅,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地方,尋常二流家族人都不給麵子,唯有一流家族的人才有那個資格住在那。
可這小子,閆玉山看過資料,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硬的背景。
這就讓他存疑了。
再說大鬨婚禮的事,那可是周家的婚禮,彆說其他,大鬨婚禮這種事就等於擺明車馬和周家翻臉,這種事,一流家族能做,但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做?
可這小子呢,就為了搶一個周家的妾而已,為了個女人,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笑!
他隻有這麼個想法。
此刻,不管閆玉山怎麼想,對麵的楊毅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廢話就不用說了。”
閆玉山眉頭猛的皺起,原本佝僂如殘敗老人,此刻卻是身體猛的挺拔起來,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
“看來你不懂稽查局是什麼地方!”
“進了稽查局,本座一言便能讓你生不如死!”
“還敢再本座麵前放肆!我看你是找死”
楊毅淡然看了他一眼:“那你還真是厲害!說我放肆,那我的確是挺放肆,畢竟,這種地方對我而言,和酒店唯一的區彆就是不夠舒適而已。”
這話落下,閆玉山的雙眼眯了眯,仔細審視著楊毅,但他卻發現對方在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作偽的跡象!
這一發現讓他狐疑,隨即聲音冰冷的道:“交代吧,你是用什麼方法殺死周家父子,以及周家那二十八名保鏢的。”
旁邊的金大人在刷刷刷的記錄著,同時心中其實也很佩服閆玉山。
問用什麼方法,而不是問是不是他殺的。
這一下就將楊毅當成了凶手在問,可以說技巧很厲害。
他掃了眼楊毅,暗暗想著這次閆玉山親自問,那這案子基本也就沒懸念了,不管是不是楊毅,對方都要當這個替罪羊,跑不了了。
非但如此,這小子竟然還惹上了董家,剛就有董家人在外麵,言語上多次暗示要給這小子點苦頭嘗嘗,看來這楊毅在死之前,肯定要受罪了。
金大人到是沒什麼感覺,畢竟是要死的人了,怎麼死都是死,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呢。
要說金大人也有些羞惱,自覺之前被楊毅唬住了。
可閆玉山親自動用權限調查後才知道,這楊毅果真是個沒有後台的,這結果讓金大人氣得肝疼,早知道他還給個屁的麵子,早就下狠手了。
這邊金大人心裡活動沒人知道,楊毅那邊卻是冷笑起來:“殺人?你看到了?證據拿出來,有嗎?”
“猖狂!”
閆玉山此刻到是冷靜了下來,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而後看向金大人,道:“你來告訴他。”
金大人立刻道:“想要證據,哼,我稽查局沒證據會抓你?小子,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想要證據對吧,我就是證據!你在婚宴上對周風下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說到這裡,金大人目光冰冷,道:“你捏著周風脖子要挾眾人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有沒有想到現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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