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毅表情淡淡，阿加善又問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比這裡殘酷一萬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楊毅表情平靜的說道，聞言，阿加善臉色一變。
他深深的看了楊毅一眼，但是卻並未追問下去，隻是感歎了一句。
“能在那樣的世界中明哲保身，還能活到現在，當真不易。”
“苟且偷生罷了。”
楊毅淡淡一笑，這裡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的世界就是一個幻境，他自然也沒必要多說。
反正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離開這裡了。
“行了，去看看你阿媽吧。”
聊得差不多了，阿加善看向了阿諾，因為阿加西的事情，首領夫人很受打擊，而阿加善又愛妻心切。
他親手驅逐了他們的兒子，夫人雖然明白也理解他的決定，可心裡到底是過不去那道坎，隻能讓阿諾去安慰了。
“好。”
阿諾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帶著楊毅朝著另一個帳篷而去。
“我阿爸好像很喜歡你。”
離開了首領的帳篷之後，阿諾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聞言，楊毅有些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一種感覺，女人的直覺。”
阿諾淡淡說道，聞言，楊毅也沒再接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首領夫人的帳篷距離首領的帳篷不算遠，首領的帳篷就像是一個處理公事的地方，而首領夫人的帳篷更像是他們家裡。
此時，兩人站在帳篷前，門口守著兩個侍女，見到阿諾來了，連忙躬身。
“小小姐。”
“我想看看阿媽。”
阿諾言簡意賅的說道，侍女輕聲，“夫人剛剛睡下了。”
“無妨，那我們便隨處走走，等等吧。”
阿諾的部落距離這裡雖然不遠，但現在也不可能折回去再回來，阿諾乾脆就帶著楊毅在中心部落逛了逛。
比起其他的部落，中心部落格外熱鬨，楊毅從央瑪他們的部落一路趕過來的時候，也曾經途徑了幾個部落，雖然規模不小，但是看上去，總歸是沒有中心部落那麼熱鬨。
阿諾倒是如魚得水，帶著楊毅四處逛，從熱鬨的茶樓逛到了賣首飾的鋪子，甚至還有戲院。
那戲院是用木頭打造成的圍牆建造的，看上去十分簡陋，可最上麵卻蓋著紅綢，喜氣洋洋的。
兩人走進去時，裡麵早已經滿客了，木質的戲台子上麵，兩個穿著另類獸皮的人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
“這是我們曾經的古語。”
阿諾好心的解釋道：“一開始，我們的祖先便用這樣的語言溝通，隨著時代的發展，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語言。”
“他們現在唱的，是祖先們和象征著不詳的野獸對戰的戲，在部落建立的初始，有一個吃人的野獸經常奇襲我們，祖先們設下天羅地網將其收服的故事。”
“不過，我卻聽說過另外一個版本，聽說那野獸死後，靈魂不甘心這樣消弭，於是詛咒我們，永遠不能離開這個世界，我們被永生永世的困在這裡。”
“不過，我又聽聞，那野獸其實是從外麵來的家夥，他們覬覦我們的領土，所以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雖然已經被我們的祖先殺死，但靈魂卻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