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氣後，雲九還是堅持坐在了下位，自己就是跟著蹭頓飯，今晚休息一晚後，明日她就要動身離開西洲城。
除了雲九一行人外。
九大世家中，除了黃家沒有到場外，其它八大家族的族長以及各族老祖齊聚公孫家。
晚宴開始。
雲九一行人無疑成了今日晚宴的主角。
數位老祖以及八大世家的家主輪番敬酒，雲九並未用靈力化解酒氣，也是多了幾分醉意。
“你不能喝了。”柳牧漁從雲九手中拿過杯子，輕輕皺眉說道。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雲九打了個酒嗝，那張染著紅暈的臉蛋，美豔不可方物。
就連柳牧漁的心性，視線都在那張臉蛋上停留了片刻。
“你也來一杯，這酒水雖然不如我釀製的那麼好喝，但也不難喝！”雲九把玩了幾下手中的酒杯後，突然將其送到柳牧漁的唇邊。
柳牧漁正要拒絕，杯中酒水已經沾上了他的唇。
一杯酒下肚，柳牧漁輕咳了兩聲，臉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你不會喝酒？”雲九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這家夥整天高高在上，結果竟然連喝酒都不會。
“隻是很久沒喝了！”柳牧漁視線落在手中的酒杯上，這才發現手中的酒杯，好像是雲九剛剛用過的。
想到二人共用同一個酒杯，柳牧漁臉頰微微有些發熱。
好在他的臉足夠紅，就算有些異樣，雲九也不會發現。
“其實我有些想娘親了。”雲九雙目帶著幾分迷離，單手托著下巴道，“從我有記憶以來，一直覺得娘親就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
柳牧漁似乎看出了雲九情緒不對，聲音也柔和了幾分，“這不是你的錯。”
“可我若是早點變得強大起來，將娘親從雲家救出來，她會不會就不會遭受那麼多非人的折磨？”雲九抓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隨即苦澀一笑。
剛走出黃泉禁地時，她也想立刻尋到娘親，將她從雲家那個地方解救認出來。
隻是那個時候的她，修為還是不夠強大。
就算自己去了，非但救不出人，也許連自己也無法再次走出雲家....
在被丟下懸崖的那一刻，雲九覺得自己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所以她不怕死，隻是再死一次的話，她不想死得毫無價值！
柳牧漁沉默。
他不擅長安慰人。
“柳牧漁！”雲九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柳牧漁，神色帶著幾分認真道，“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
突然被雲九這樣注視著，柳牧漁袖子下方一隻拳頭悄悄握緊，“什麼感覺。”
“就是..好像自己的命運，並不在自己的掌控，怎麼說呢，就好像有種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我去做這些事情，還有我身邊的人..”雲九想要形容那種感覺，卻又形容不出來。
柳牧漁雙眸柔和了幾分，看到雲九擰成一團的眉頭，下意識抬起手將它輕輕抹平。
如此親昵的舉動，讓雲九也愣了一下。
“是天道。”
“什麼意思？”雲九回過神來，聽到柳牧漁講出“天道”二字的時候，心裡好像已經找到了一些答案。
隻是她還想確認一下，自己猜想是否正確！
柳牧漁深深看了雲九一眼，“想要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