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真的是一個腦袋,而那個腦袋的麵孔,正是他日日夜夜都巴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的凶手。
薛權貴!!
這個畜生,畜生!
是他玷汙了自己的兒媳,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鋃鐺入獄。
一個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從貧困的山溝,掙紮發展到了城市。
又從城市底層摸爬滾打到了他這個地位,最後兒子已經踏入燕京。
是他,毀滅了祁家幾代人的努力,甚至,讓祁家絕戶了。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這個惡棍被繩之以法了。
可沒想到,轉眼間,就看到了對方的腦袋搬家。
“啊啊啊啊!”
此時此刻,隻有仰天嚎哭,才能代表他的心情。
那份悲憤,終於得以發泄。
他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反抗的了一個門閥。
祁同唯哭的傷心極了,此時他即便是死,都已毫無怨言。
幾分鐘後,祁同唯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不再有壓力了。
他看著林策,隨即,雙膝跪在地上,重重的給林策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頭破血流!
“謝謝!”
林策伸出手,一股氣流拖起祁同唯的膝蓋。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生在大夏吧,若是放在海外那些國家,你的屈辱,永遠都無法伸張。”
“而且,薛權貴該死,他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為過。”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這幫該死之人,就會徹底消失了,到時候,將會是一片海清何晏!”
“外辱已經不在,可是內患,卻已經滋生!”
“幾十年前,說一部分人要先富有起來,可是這幫人富了,他們又做了什麼?”
林策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說道: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一下當初的滅門慘案了。”
祁同唯冷靜了一下,沉聲說道:
“好,我現在就把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林策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鐵窗外的一小片夜空。
等待著祁同唯的答案。
祁同唯複雜的看了林策說道:
“我知道林家還有一個養子,名為林策,我隻知道他在北境當兵,卻沒有想到,他已經有了今日之成就。”
見林策沒有反應,他也就開始說起了正題。
“當初,是我負責這起滅門慘案,這件案子,是我查案這麼多年來,最為奇特的一個。”
“哦?怎麼說?”林策雙眸微眯,問道。
“當時發生案件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確認這是一起惡性殺人案件,處理完之後,就交給法醫處理了。”
“因為人太多,法醫不可能處理完,但是等到第二天,我們卻接到文件,說屍體不需要法醫檢測,直接火化處理。”
“當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之後我就開始查你父母生前資料,最終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你父親曾經和一個男人在一個飯館裡聊過天,而且兩個人聊的似乎並不愉快。”
“最後那個人就離開了,而那個人和現場的帶頭大哥,無論是體型還是各個方麵都很相似。”
“足以證明,你父親之前是認識這個男人的,我把調查報告保存在電腦裡了。”
“但是沒過多久,電腦就丟了,而且我還收到了一份警告書,說再調查下去,我全家都會沒命。”
“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不敢查下去了,但是誰能想到,我現在依舊落了個家破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