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報廢了,不過在它還能正常跳動的時候,再裝一個你進去,好像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簡星舟怔怔地看著月予憶含笑的眼睛,努力消化著她說的話。
什麼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靜謐的落雪聲中,鬨鐘最後的倒計時顯得過於明顯。一下、一下、敲擊著簡星舟顫抖的心跳。
三。
二。
一。
鬨鐘響了,溫柔的月光曲流淌在兩人的呼吸聲之間。
月予憶關閉了鬨鐘,笑著站起來,站在路燈下對簡星舟說
“再見啦,一路順風,當心誤機。”
她輕巧地轉過身,淋著薄雪走遠。
一米。
兩米。
三米。
再向前走,就是燈光以外的夜色了。
簡星舟心中的弦,終於在此夜的落雪中被月色撥響。
反正她說過,初雪不會笑話任何一個在今天敞開心扉的人。
簡星舟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順從著內心此時唯一的想法,三步走到了月予憶的身後。
他不想離開,他不想再次經曆一段長到無止境一般的分彆,他不想讓月予憶再次消失在麵前。
拙劣的借口在心照不宣之間早已消散,隻剩下一顆真心,忐忑著戰栗著,不敢再往前。
簡星舟停下了腳步。
他可以嗎?他有資格嗎?
月予憶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她似乎輕笑了一下,笑聲淺淡,被簌簌的落雪聲掩埋。
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她隻是背對著站在那裡,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告訴簡星舟,你至少值得我的一刻停留。
於是簡星舟接住了她的恩賜。
簡星舟顫抖的雙臂終於環在了月予憶纖瘦的腰間,他動作放得太輕,衣料摩擦的聲音甚至蓋不過他急促的呼吸聲。
月予憶低下頭笑了笑,任由他抱著。
“……你願意再給我一點時間嗎?隻要一點時間就好,讓我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簡星舟小心翼翼地把下巴從身後埋進月予憶的頸窩,悶聲說。
月予憶笑著,順手揉了揉倚在自已肩上的毛茸茸腦袋
“現在更像鬆鼠了。”
“確實是鬆鼠,突然被成噸的鬆果砸得暈頭轉向那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話我。”
“嗯嗯,不笑話你。”
“……我的心臟好難受。”
“心率過快了是吧?沒事,以後習慣就好了,實在不放心我再陪你去做個檢查,我久病成醫,多少算是專家。”
簡星舟收緊了胳膊,沒回答。
月予憶轉過身,伸手捏在簡星舟的臉頰上
“行了,在你的嘴硬傲嬌結束之前,隻能允許你抱這麼久。我走啦,這次不許追上來。”
月予憶笑著鬆開手,轉身離開。
簡星舟站在原地,任由飛雪淋了滿身。
……
“飛機延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過分了月予憶,笑得太大聲了!”
“好的我錯了。不說啦,明天還要趕通告,晚安!”
“晚安。”
“哦!你沒法晚“安”了,你還要改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予憶!”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