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看完了他們聯名的奏章,考慮了下,再揮一揮手。
侯顯明白其意,把身邊的人全部趕走了。
齊泰二人見了心裡暗喜,在想皇太孫殿下真的想這樣做,這是要和他們私底下討論,不想事情傳出去的意思。
上奏這份奏章的內容,不僅是他們的意思,還是很多文臣的意思,隻是其他文臣不敢,他們自以為和朱炫關係還算可以,頭鐵地想當這個出頭鳥。
接下來,就是新皇登基。
想要在朱炫麵前出風頭,必須要迎合朱炫的意思,按照朱炫想的去做,他們二人自信把這一點貫徹得很好。
“請問殿下,覺得怎麼樣?”
黃子澄小心翼翼地問。
儘管頭鐵上奏,他們還是有點擔心。
萬一做的太心急了,這又怎麼辦?
“削藩?你們真的這麼想?”
朱炫合上奏章。
曆史上,忽悠朱允炆削藩的人,正是這一對臥龍鳳雛,今天他們遞上來的奏章,描述的正是此事。
“臣認為,必須削!”
“藩王拱衛京師,看似很好,但藩王絕對有野心,殿下可還記得晉朝的七王之亂?”
“就算現在沒有野心,但將來呢?”
“曾經的燕王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
“為了將來的大明長治久安考慮,削藩是必須的。”
齊泰朗聲說道。
藩王作亂,曆史上有例子。
也就老朱能信任藩王,後來的其他皇帝,並不一定,他們相信就算敬懿太子還在,都有可能這麼想。
“這些不隻是臣等二人的想法,也是朝中文官所想。”
“如今開國不久,藩王還未成氣候,最適合快刀斬亂麻。”
“若是時間長了,將來吳王殿下想削,也不容易。”
黃子澄附和道。
文珪現在的封號,就是吳王。
他們還把文珪拿出來,以便打動朱炫,為他們作為“從龍之臣”立下功勞。
必須在朱炫麵前,表現一下自己,將來才能得到重用,也要做一兩件大事,方便名傳千古,名載史冊。
這些隻要想想,都還是很美好的。
“你們說的很對。”
朱炫微微點頭,再往他們看去。
臥龍鳳雛二人一聽,心頭大喜,但是不能把這種歡喜表露出來,一個恭敬地躬著身子的模樣。
“隻不過,這件事,休得再提。”
朱炫剛才遞上的奏章,揚手丟回去給他們,道:“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他們二人一怔。
殿下明明是有削藩的意思,但現在又回絕了,這是何意?
“我們剛才聊的事情,隻有我們知道,如果我在外麵聽到有任何閒言碎語,提前寫好遺囑吧!”
言畢,朱炫起來,離開文華閣。
他們又不懂了。
情況轉變得,有點突然了啊!
“我知道了。”
黃子澄說道:“一定是陛下還在,殿下有所顧慮,不敢做的太明顯,或許是想等到陛下……”
下麵的話,他也不敢說得太直接。
齊泰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