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鈞離開宣府,最終一直北上,到了草原就完全脫離錦衣衛的追殺範圍,可以不用偽裝,輕鬆了很多。
然而,隻要想起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韓鈞便是惱怒不已,心裡在滴血,發展了那麼多年的白蓮教,此時完全殘了,身邊隻剩下幾個人,什麼都做不到。
他們的根,被朱炫挖出來。
他們的聖母,也被朱炫捉了,可謂損失慘重。
韓鈞差點要吐血,對於朱家的仇恨又加深了很多,但又沒辦法對朱炫做什麼,回到和林之後,隻好用一種冷冰冰的,仿佛可以把人冰封起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朱允炆來看。
被如此盯著,朱允炆心裡慌得一批,背脊發涼,坐立不安,猶豫良久問道:“明……明王,請問我……怎麼了?”
這一次再和韓鈞見麵,他發現韓鈞好像換了個人,對自己充滿怨念,越是如此心裡越不安,有一種要發生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一樣。
韓鈞把心裡的不爽忍耐下來,冷哼道:“近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彆的事情?”
“沒……沒有。”
朱允炆微微搖頭。
現在的偽明內部,所有政務都不是他可以過問。
同樣的,他也懶得過問這麼多,偽明會怎麼樣發展,完全不在乎,隨便怎麼發展,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都胖了整整一圈。
突然被問起最近的事情,朱允炆能回答的隻有這些。
韓鈞冷聲道:“沒有就好,你有沒有和南邊的大明聯係?”
他很擔心,萬一朱炫的錦衣衛,滲透到自己身邊怎麼辦?
甚至有可能,把朱允炆從自己身邊策反了,想想就覺得不無道理,朱炫給他一種很可怕、很難搞的感覺,特彆在交鋒之後,更感到自己對上朱炫的越來越沒有優勢。
生怕朱允炆也出問題了。
“沒有。”
朱允炆用力地搖頭道:“南邊大明的人恨不得我去死,怎麼可能聯係我?他們……他們想殺了我還來不及。”
事實又確實是這樣,韓鈞放心了點,輕哼一聲道:“你最好給我安安分分,否則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知道,原來死是一種解脫。”
對於這個傀儡,他不是特彆重視。
之所以把朱允炆扶持起來,是因為有很多事情,他無法出麵,還能用朱允炆來惡心一下朱元璋,等到他把事情都做完了,朱允炆早晚會被他一腳踢下去。
毫不留情地拋棄了!
朱允炆滿身冷汗,癱坐在自己的龍椅之上,心裡怕得不行,再用力地深呼吸,慢慢地把這種恐慌的感覺壓下去。
“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現在的一切?”
朱允炆無力地在想。
成為了一個傀儡,想要擺脫,他也知道很不容易,心裡甚是絕望,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韓鈞離開了宮殿,帶著滿肚子的怒氣,找來高羊兒、白拜兒,一起開一個會,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麼把白蓮教再發展起來。
現在剩下的白蓮教高層,就隻剩下這二人。
其他的,全部死了!
韓鈞不會放過白蓮教不管,必須重新發展,再把整個組織,重組一遍,白蓮教可是他的未來和保證,絕對不能沒有了。
但是要發展回到之前的規模,難度又是超級大,甚至不可能發展回去,正是如此,韓鈞的心裡才會滴血,這一次的打擊,比以前遇到的都要嚴重。
他的心裡,早就把朱炫臭罵了一遍又一遍。
“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再找一個聖母。”
高羊兒首先說道:“我們白蓮教不可能沒有聖母,這是一直傳下來的規矩,被捉的聖母,肯定救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