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久看到他們離開了,心裡便是冷笑。
不過他們首先去找朱炫,又讓犬養久有點擔心,在想朱炫會不會因為這樣而對自己做什麼吧?
“你就放心好了,大明皇太孫是好人,但又不是爛好人。”
餘矮子跟隨出來,作為一個矮子,完全就是倭人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了什麼,淡定地說道:“我能肯定,皇太孫不會幫他們太多,其實很多人都是看利益而動,從他們身上看不到利益,誰還願意幫?”Xιèωèи.CoM
朱炫更是看重利益。
現在一休宗純他們,連錢都沒有了。
朱炫為什麼,還要幫他們?
完全沒有幫忙的理由。
管他們去死!
聞言,犬養久這才放心了點,輕哼道:“回了倭國,我看一休宗純還能怎麼辦!”
隻要回了倭國,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足利幕府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當然了,為所欲為的前提,是不要得罪大明在倭國駐紮的海軍。
他們在這個時候,說話用的也是倭語,再加上聲音不大,身邊沒有人可以聽到。
就算他們聽了,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
“船,沉了?”
朱炫得到這個消息時,同樣感到很意外。
一休宗純的船,說沉就沉,聽起來似乎不怎麼正常。
“沉了!”
還是嚴冠首先把這個消息帶回來上報,又道:“根據我們的推測,應該是犬養久的人做的,大概就是知道殿下接見一休宗純,願意賣武器給一休宗純,犬養久等人嫉妒了,從而把船鑿沉。”
儘管沉船的原因還沒有定性,也沒有結論說是怎麼沉的。
但是,以錦衣衛敏銳的嗅覺,基本不用調查就可以知道,背後一定是犬養久在搞鬼。
“不是嫉妒,是害怕!”
朱炫笑了笑說道:“犬養久代表的是幕府,他擔心我們賣武器給一休宗純,最後把幕府給滅了,就破壞了一休宗純他們的船,也就是說,一休宗純帶來的銀子,都沉江了?”
嚴冠點頭道:“全部沉了!”
對於這個結果,朱炫一點也不意外。
“犬養久還真的狠心。”
朱炫隻是笑了笑,又道:“相信過不了多久,一休宗純就要進來見我了。”
然而,此話剛落。
侯顯從外麵跑進來,躬身道:“殿下,一休宗純和川口督史在外麵求見。”
剛說會來,人就來了。
還來得那麼快。
嚴冠問道:“殿下,我們和倭國的交易,還要繼續嗎?”
朱炫點頭道:“當然繼續,他們帶來的錢是沒了,但不代表倭國完全沒錢,他們還有那麼多銀山,也不擔心敢賴賬。”
說到了這裡,他又道:“侯顯,傳他們進來。”
“是!”
侯顯再跑出去。
又過了一會,一休宗純二人進來了,在朱炫麵前深深躬身一拜。
“殿下,請你幫我們做主!”
一休宗純首先說道。
朱炫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疑惑地問:“你們發生了什麼?需要我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