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奴連忙說道。
宣寧侯,叫做曹泰。
他是把侯爵世襲下來的,上一任宣寧侯,正是大明的開國功勳,戰死在沙場上。
朱炫聽了這個名字,往記憶深處想了想,對這位宣寧侯也有點印象,主要是在藍玉黨羽的名單上,才會有點印象,畢竟藍玉案牽涉很大,死了很多人,穿越之前看到過不少相關的內容。
現在的藍玉,還是活生生的。
現在的宣寧侯,同樣活著,沒有被殺。
本來可以好好活下去,沒想到曹泰在找死,朱炫在想曆史放過了他一次,還不懂得珍惜,那麼死有餘辜。
“宣寧侯曹泰?”
朱元璋當然還是記得,那些功勳的名字,道:“他好像不在京師任職吧?”
朱炫搖頭道:“沒有,他回了安豐縣,在安徽擔任兵馬指揮使。”
朱元璋冷笑道:“你們在安豐為非作歹也就算了,還敢鬨事鬨到金陵城內,宣寧侯好長的手,如果咱再放任你們,豈不是還能把手伸入到咱的皇宮裡麵?”
他們趕緊磕頭,說不出話來。
也是不敢說話。
在想自己死定了,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你們為何來了京師?”
朱元璋又問。
那個說話的家奴磕頭道:“回陛下,那個挨打了的人,是我們宣寧侯府的奴仆,此人偷了宣寧侯的錢,一路逃跑到京師,我們隻好一路追來,沒辦法隻好找兵馬司的大人幫忙,宣寧侯在兵馬司還是有點關係的。”
他們好像早就想好了,萬一出事可以用什麼理由解釋。
這個家奴,把想好的解釋說出來。
隻是,聽起來就不是那麼真實。
以老朱的敏銳目光,一看就能看出來,這件事的背後肯定另有隱情,並不是捉一個奴仆那麼簡單。
常升聽著,要不是朱元璋還在身邊,就忍不住上去狠狠地給這家夥一腳。
什麼在兵馬司有關係?
我的兵馬司,是走關係的地方嗎?
常升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幾個家夥害死了,朱元璋不讓他說話,他不敢開口,隻是不安地站在那裡,背脊快被冷汗打濕,但心裡又在罵娘!
“是嗎?”
朱元璋冷聲問道:“兵馬司的人,怎麼說?咱要一個解釋。”
常升終於可以開口了,喝道:“快說!是誰讓你們幫他們捉人的?都說出來!”
這件事他不知情,和他的關係不大。
但也有罪,禦下無方,連兵馬司都管不好。
隻要不是死罪,常升心想還是沒所謂,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在兵馬司裡麵,找到一個可以背起所有罪名和責任的人,從而把一切罪過都推到這個人的身上。
那樣才能撇清一切,和自己的關係。
“我們……我們……”
兵馬司當中,為首的那個人連忙說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是張千戶下令,讓我們這樣做,就是奉命行事,陛下饒命啊!”
“陛下,饒命!”
所有兵馬司的人,跪下來磕頭求饒。
哀嚎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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