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客棧裡麵,一片安靜。
這個客棧是錦衣衛的,安全問題,自然不需要顧慮。
紀綱住在這裡,一切正常。
等到客棧打烊了,紀綱他們幾人,都聚集在一個房間內,客棧的掌櫃在深夜的時候,靜悄悄地來到紀綱房間,也不點燈,隻是打開窗戶,任由外麵的月光照射下來。
月光之下,他們四人的身影,互相交織在一起,又有一種很朦朦朧朧的感覺。
“怎麼樣了?有沒有問題?”
紀綱也不廢話,直接問具體情況。???.????????????????????.??????
掌櫃坐下來了,這才說道:“有問題,當年殿下離開這裡,番禺的錦衣衛就不對勁,大概在離開的三年後,這裡的錦衣衛指揮使換成了伍翼,此人和伍永豐、岑璟等人往來緊密,他們經常一起吃喝玩樂。”
紀綱聽著這個人的名字,再琢磨了一下,當地官員的各種關係,問道:“伍翼,伍永豐,他們什麼關係?”
掌櫃說道:“伍翼來自潮州,和伍永豐是同族,根據我們的調查,他能當上錦衣衛,走的是岑璟的路子。”
岑璟還是朱炫的大舅子,如果想要安排一個人當官,其實還是可以的。
隻不過,把人安排到錦衣衛裡麵。
這就不太正常。
錦衣衛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不對!”
紀綱沉思著,質問道:“隨便一個人,就能安排人進入錦衣衛?這不可能。”
掌櫃也知道,不太可能,解釋道:“但我們調查的結果,確實走了岑璟的關係,而岑璟還是走了嚴冠的關係。”
有時候各種關係,還是有一定的用處。
人情世故,全靠關係維持。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網,很錯綜複雜。
當年嚴冠跟隨朱炫在番禺待了三年,岑璟和嚴冠當然是認識的。
其中的關係,紀綱比誰都要清楚,一聽到最後走的是嚴冠的關係,質疑便放下來,自言自語道:“嚴冠是殿下身邊的人,若是走了嚴冠的關係,又有岑璟推薦,想要當上錦衣衛,蔣大人確實有可能點頭同意,隻是不知道殿下清不清楚這件事。”
對於朱炫心裡怎麼想,他一點也不懂,更無法猜測。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心思如何,也不是他可以隨便猜測,隻不過來之前,他得不到朱炫在這方麵的提醒,心想應該是不知道。
柴子真和張大寶二人,隻是在旁邊聽著。
還沒有資格,和紀綱一起討論什麼。
“以殿下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
“當然了,如果殿下還有另外的安排,那我們就不清楚。”
掌櫃把自己的判斷,簡單地說了說,又道:“此人是岑璟安排,又是伍家的人,現在岑家和伍家的關係緊密,再聯合當地的錦衣衛,基本上是鐵桶一塊。”
在他們的認知裡麵,大概就是嚴冠私底下瞞著朱炫進行,把伍翼安排到錦衣衛裡麵。
“也就是說,番禺的錦衣衛,基本就是他們伍家和岑家的人了。”
紀綱冷笑著說道:“有點意思,他們的野心好像也很大,在整個番禺,形成一張完整的關係網,確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都不敢有人上報。”
他們有那麼多的優勢,還擁有充足的條件。
再加上曾經還是朱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