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問,趙雲勝找這些人為的是什麼。
什麼事情應該問,什麼事情不應該,錦衣衛的人還是很懂。
寡婦把豆腐賣完了,直接收攤回去。
剛到家,隻見鐘紹元又來了,寡婦隻好讓那個不太聰明的孩子一邊玩去,問道:“有什麼事情?”
鐘紹元說道:“也沒事,你是我的相好,很多人都知道,我總不能一直不管你,偶爾也要來你這裡走走,才能繼續維持這個關係,不會被人懷疑。”
他做事很小心謹慎,一些小細節的事情,把捏得很好。
哪怕和寡婦的關係,他也是謹慎處理,既然設定是相好,必須經常往來,好讓彆人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
寡婦也知道需要謹慎,聽了鐘紹元的解釋,也就不覺得什麼,隨手把東西放好,準備去做午飯,不再管鐘紹元怎麼樣了。
“外麵那個人,最近追求你,追得好像很緊啊!”鐘紹元又說道。
“怎麼,你還吃醋了?”
寡婦的話,說得很直接,還笑著說道:“你一個太監,還要吃醋?吃來也沒用,反正你也沒東西可以用。”
這樣的話,她隨口就能說出來。
也許是在市井混習慣了,又或者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說得很隨便。
鐘紹元是沒東西可以用,但他也不生氣,像他這樣的人,還不至於因此生氣,淡淡道:“我不是吃醋,而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不要亂做,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停頓了下,他又說道:“你以前回來,都是對外麵那人,大叫大罵,喊打喊殺,但最近變化很大,也改變了很多,你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喜歡任何人。”
剛聽完此話,寡婦也愣在原地。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她不經意地發現,自己真的也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恨不得殺人,現在回來了,好像沒有殺人的想法。
也就麵對趙雲勝的時候,看到那個家夥那樣無恥,心裡在喊打喊殺,但發現殺意不再那麼濃。
“不可能!”
寡婦把這些,在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隨即很肯定地搖頭道:“絕無這個可能,你想太多了。”
鐘紹元嗬嗬地笑了:“希望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我不想我們都暴露,更不想死,你要好好記住,我們就是對食的關係,要不……”
他停頓了下,又道:“既然你還是想殺他,就勾引他,又讓我發現,我惱羞成怒之下,利用衡王府的權勢對付他,把他弄死!”
這是一個,可以殺人的好方法。
不知道為何,寡婦聽了心裡一顫,但隱藏得極好,不會表現出來,搖頭道:“不行!殺人,帶來的後果很嚴重,現在朝廷嚴查勳貴,整治藩王,如果那人有什麼朋友去敲了登聞鼓,我們都有可能暴露。”
鐘紹元一直看著寡婦,不過從寡婦的表情上、眼神裡,都看不出有什麼,滿意地笑了:“你可以這樣想,我放心了,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注定了一輩子如此,你也不要想那麼多。”
言畢,他從後門,推門離開。
直到鐘紹元的身影,遠遠地消失在外麵,寡婦才吐了口氣。
“真的……這樣?”
“我們這個身份的人,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和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寡婦心裡在想。
必須把那些不正常的想法,狠狠地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