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萊德笑道:“就是因為,我們長得很奇怪!”
他說是這麼說,但一點也不介意被如此圍觀,反而覺得也還行。
貞德輕輕地點頭,好像懂了什麼,但是很快又說道:“這裡好多讀書人啊!”
在番禺的時候,她也認識一些讀書人,就是眼前這種裝扮。
“大明的讀書人確實多,好像是他們的一種特色,我剛才聽說,這些讀書人聚集在金陵,好像要考什麼……科舉!”
對於科舉是什麼東西,阿德萊德不是很懂,他們西方沒有這個。
這裡是大明,注定了有很多東西,會和他們西方的完全不同。
他們走得累了,在一個茶肆坐下。
茶肆的小廝看到這裡,趕緊過來招待,他們都會大明官話,暫時沒有語言不通的問題。
小廝還問了問他們,來自什麼地方。
阿德萊德說了一個地名,小廝根本聽不懂是什麼,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下去為他們上茶、上糕點等等。
“大明的茶,比賣到我們西方的要香很多。”
“這裡的糕點,也特彆好吃。”
“再看金陵城內的繁華,大明是真的讓人沉醉,我來了金陵,不想再回去了。”
阿德萊德不是沒去過番禺、華亭等地。
但是,和金陵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了。
對比之下,還是金陵更好。
這個地方,也是什麼都好。
貞德問道:“你不是要和殿下談合作?來了金陵也有好幾天,殿下一直不見你,難道就不覺得心急嗎?”
阿德萊德其實一點也不心急,哈哈笑道:“我和殿下,已經是合作關係,我又不趕時間,當然不會很心急,等到殿下有空了,再來見我也行。”
貞德說道:“你的想法,真特彆?”
“你很想見殿下?”
阿德萊德突然問道。
貞德搖頭否認道:“我和殿下,又不是很熟,來金陵走走,隻是想看看這裡和番禺對比怎麼樣,在大明那麼多年,如果連金陵都沒有來過,以後回去豈不是很遺憾?”
阿德萊德說道:“原來你還想回去啊?”
“難道我就回不去了?”
“回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你大概不知道,西方的教會如何了。”
“如何了?”
貞德問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鄭和回來的時候,就說過教會的情況。
阿德萊德喝了一杯茶,再吃了一塊糕點,慢悠悠地說道:“很亂,亂七八糟,特納主教能不能穩住還成問題,他背後的貴族,也一定會被衝擊。”
教會能屹立不倒,除了真的信仰,還因為教會的背後,另有靠山。
如果沒有靠山,教會早就被衝了。
特納的贖罪券,和大明貿易,其實是為了幫背後的靠山,西方的水,看起來還是很深。
貞德聽到西方的現狀,和鄭和說的差不多,沉默良久沒有再說什麼。
大概真的回不去了,教會接下來變得怎麼樣,也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