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期待地問。
盧廣生躬身道:“殿下王府內部,我們不敢亂查,唯有等殿下回來再查,因此還沒開始,隻是查了那些刺客的來曆,還有東宮令牌的來曆問題。”
聞言,朱允熥說道:“盧大人有什麼不敢的?我的王府內部,有白蓮教妖人,你們想怎麼查都行,沒必要顧忌。”
他說的是隨便,但盧廣生一點也不敢隨便。
衛王就是皇孫,殿下的哥哥,他們在沒有得到同意之前,絕對不敢查,還擔心查到某些不為人知、不能傳出去的秘密,引火上身了,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東宮的令牌,查到了如何來曆?”
朱允熥也不糾結,為何不敢查自己王府一事。
“請殿下,隨我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再聊聊。”
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盧廣生把朱允熥帶到衙門。
朱允熥可以相信這位千戶,跟隨他到了錦衣衛在平壤的衙門,這裡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直接就進了裡麵,也不用遮遮掩掩。
“盧大人,具體如何?”
朱允熥剛坐下,便問道。
盧廣生說道:“我們先說東宮令牌一事。”
這塊令牌,關係重大,很明顯有人要挑起皇孫之間的鬥爭,如果一旦證實令牌來自東宮,他們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
但是,肯定不是來自東宮。
這一點,盧廣生可以很肯定,令牌和東宮沒有任何關係,真的就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想要把這裡的一切嫁禍給朱炫。
“盧大人,請說!”
朱允熥客氣道。
盧廣生把令牌拿出來,翻過背麵,手指摩挲了一會,道:“殿下可以感受一下這裡。
”
朱允熥不解其意,不過學著盧廣生那樣,用手指摩挲著令牌的背麵,突然發現有點凹凸感,道:“好像有字。”
“沒錯,就是有字。”
“這是我們意外發現,如果是東宮的令牌,背麵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隱藏的字。”
盧廣生說著,擺了擺手。
有人拿來一張白紙,還有一塊木炭。
就在朱允熥不解的目光之下,盧廣生把白紙,蓋在令牌的背麵,再用木炭在白紙上麵摩擦了一下。
背麵的字,並不那麼明顯,正常看是很難看出來,但有明顯的凹凸感,如果用木炭在白紙上摩擦,很容易通過凹凸感,把字擦出來。
“殿下,請看!”
盧廣生把白紙,放到朱允熥麵前。
“錢氏!”
白紙上麵出現了兩個小字,朱允熥從來沒聽說過,宮裡的東西會有錢氏兩個字,單憑這一點,足以證明令牌有問題,和東宮無關。
“正是錢氏,宮裡的東西,和錢氏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盧廣生的發現,又道:“我們根據錢氏兩個字,在平壤,甚至整個遼東範圍內,到處尋找姓錢的鐵匠,終於把人找到了,來人,帶錢老二。”
也就是說,連證明令牌的證人,都被錦衣衛找到了。
朱允熥整顆心,徹徹底底地放下,真的完全和朱炫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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